季翎岚笑了笑,查看张夫人的刀口,询问道:“夫人,您感觉如何,除了伤口,还有哪里不适?”
虽然刚才那么说,但这种事张夫人真的难以启齿,脸上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岭。
“夫人,我是大夫,不分男女,莫要讳疾忌医。可是下/阴/处疼痛?”无论是医生还是法医,在他们眼里病人只是病人。
张岭接话说道:“阿岚说的没错,夫人无需忌讳,你的身体康健,我和孩儿才能放心。”
张夫人点点头,道:“是,确有疼痛。”
“这是正常,妇人产子均会伤及此处。看情况,夫人的刀口未曾感染,但还需多注意。但凡进马车的人,都要净手、更衣。我待会儿在给夫人服些药,多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便可。”
“好。”张夫人应声。
季翎岚下了马车,看向张岭,道:“张叔,这里条件太差,还是尽快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让夫人好生调养才是。”
张岭点点头,道:“好友病逝,我们本是去奔丧,没想到路途颠簸,夫人动了胎气,这才有此一劫。现下看来是去不成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便是永平镇,那里有家客栈,条件还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逗留一阵子,待夫人好转,再回安城。”
“也好。不过,张叔还是尽快给夫人请个大夫。”
“匆忙间我也没问,阿岚为何一人在外,这是要去何处?”
“不瞒张叔,阿岚父母早逝,是个孤儿,现下正找落脚的地方,昨日碰上张叔也算缘分。”季翎岚说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感到自惭形秽。
张岭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阿岚不若随我们一起。你是我张岭的大恩人,若容你漂泊在外,传出去我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况且我与夫人膝下只有一子,略显冷清,若阿岚不嫌弃,我们便待你如亲子,绝不亏待你分毫。阿岚觉得如何?”
季翎岚看着张岭眼底的真诚,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道:“张叔,那我便同你们一起上路,也方便照护夫人。至于恩情不恩情的,张叔以后莫要再提,阿岚那般做也是出自本心,为自己积福,张叔不必放在心上。”
“好好,那我这就吩咐下去,早饭后便动身。”张岭现在是越看季翎岚越顺眼,如果他有女儿,一定会招季翎岚做女婿。
季翎岚给大牛要了一碗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药放了进去,然后将碗递给张岭,让他给张夫人喂了下去。
众人吃过早饭,张岭便吩咐上路,季翎岚被安排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朝着距离这里最近的永平镇而去。
季翎岚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急坏了傅南陵,一接到消息,便不管不顾的出了宫,撒出人手漫山遍野的寻找季翎岚的下落,可惜将整座凤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季翎岚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