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向季翎岚的眼神带着惋惜,将打包好的药材递过来,道:“小公子,您的药包好了,治疗肺腑的药每日一服,治疗伤寒的药每日两服,三碗水煎成一碗,饭后服用。”
“多谢,多少钱?”
“一钱银子。”季翎岚拿出荷包,从里面掏出三个不同大小的碎银子,递给伙计,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哪个够?”
伙计一怔,从三个碎银子里拿了块最小的,笑着说道:“小公子真是实诚,只是以后买东西还是莫要如此的好,小心被骗了去。”
“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买东西。”季翎岚实在对古时候的货币不敏感,甚至不清楚这些银子相当于现代的多少钱,心里不禁暗暗决定,回去一定要向张岭好好问问。
“原来如此,那以后小公子还是带着仆从一起吧。”伙计似乎会错了意。
季翎岚笑了笑,没有解释的打算,朝着老先生躬身一礼,拿着药转身离开了药铺。
伙计看着季翎岚的背影,走到老先生身边,轻声道:“先生,需要清理吗?”
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算了,留着吧。”
季翎岚看看手里的药,没有再逛的打算,直接回了客栈。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出门买个药,竟然是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差点丢了命。
刚要进门,就碰到了出门打水的张岭,自从张夫人难产差点丢了命,张夫人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张岭在打理,从来不假手与人。
张岭见他手里拿着好些药,问道:“阿岚,这些药是?”
“哦,是我吃的,我肺腑有伤至今未愈。”
张岭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肺腑有伤?怎么回事,可严重?”
“已经好了大半,再吃些药便能康复,张叔无需担心。”
张岭点点头,道:“说起药,不知之前阿岚给夫人吃的是何种药,夫人说那药水只是微苦,并不像之前吃的药那般难以下咽。”
“那是我师门特制的药水,师门有规矩,不可外泄,所以……”季翎岚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原来如此,阿岚莫要为难,是我唐突了。给你的银子可用完了?”张岭果断的转移话题。
“没有,只花了一钱银子。”季翎岚请教道:“张叔,我自幼父母双亡,后来又以乞讨为生,一直对银钱的兑换不是很懂,这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