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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辽远连续两年大旱, 几乎颗粒无收,受灾百姓达数百万。皇上仁慈,心系百姓, 曾三次拨下粮款,达五百万石粮食,数千万两白银,然而仍旧有数万百姓饿死街头,几十万人流离失所。”

    “怎会如此?辽远距离京都如此之进,若是发生此等大事,为何京都没收到半点消息?”

    傅南陵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虽然上一世也发生了这件大案,他却因为身体原因,不曾详细了解,只知道这起大案之后,京都的法场接连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个月。

    “大人,高瑾与其党羽在辽远只手遮天,但凡与其作对者均被其迫害,布政司参议刘吉并非暴毙而亡,实则是因他负责督粮道。刘参议不忍百姓再受迫害,偷偷记录下这些年高瑾及其党羽的贪腐之证,可惜被高瑾发觉。高瑾派人潜入刘大人家中,用毒药毒死了他,对外宣称刘大人是因病暴毙。”

    “你怎知刘大人是被毒死?”

    “回大人,刘大人向来身体康健,前一日还和下官去粮库巡视,怎会一夜间便暴毙?”李泰停顿了停顿,接着说道:“刘大人死后,刘夫人见其死状有异,便找了大夫给刘大人查看,大夫皆言刘大人口唇发绀,很有可能为心疾发作所致。可刘大人并无心疾,且刘大人双手手腕有淤青,明显是被人束缚过双手,刘夫人去报案,要仵作验尸,很快提刑按察司的人便上门,负责此案的便是李恒。李恒刚刚将刘大人的尸体带走,就被高瑾的人拦截。李恒给刘夫人报信,刘夫人上门索要尸体,均被拒绝。十几日后,尸体被送回,已经腐败不堪,给出的结果依旧是心疾发作。刘夫人心知高瑾势大,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有幼儿要抚养,根本无力与其作对,且不忍刘大人再被迫害,就安排了丧礼下了葬。”

    见李泰停顿下来,季翎岚下意识地接话道:“口唇发绀,的确是心疾发作表象之一,故不能判断他是否中毒。有许多毒素皆会让尸体造成此等表象,例如河豚之毒。”

    “河豚?”傅南陵若有所思,道:“‘河豚出于江海,有大毒,能杀人’,‘凡烹调者,腹之子、目之精、脊之血必尽弃之’,‘凡洗宜极净,煮宜极熟,治之不中度,不熟则毒人’。”

    “陆大人的意思是刘府中有高瑾之人,在其食物中下毒?”

    “也不无可能。”傅南陵看向欲言又止的季翎岚,道:“阿岚可有不同见解?”

    季翎岚原本想说这种毒还可以提取后静脉注射,但猛然想起这里是古代,就连注射器都没有,那种可能只能被排除。

    “李大人方才说刘大人手腕处有淤青,若是被人在食物中下毒,应不会有这种束缚伤,我更倾向于是有人束缚住刘大人后,强迫其喝下提取的河豚毒液,致其死亡,当然也可能是其他毒物。”

    季翎岚说出自己的推测,转头看向李泰,问道:“李大人,刘大人是何时被害,已过去多少时日?”

    “刘大人是五月初五被害,已去一月有余。”

    季翎岚小声的嘀咕道:“一月有余?以现在的气温来说,尸体应该已经腐败的差不多了,即便找到也只剩白骨,恐怕无法检测有没有中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