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眼便认出了百合和张汉臣,眼底的恨意更浓,看向张汉臣的眼神若是能化成实质,估计张汉臣能死一百次。
“回殿下,小民姓韩名辰,是城南药材铺的掌柜。”
“你身边的两人可认得?”
“认得!”韩辰咬牙切齿地看着张汉臣,道:“左边是小民堂妹,本名韩秀荷,右边是辽远都指挥使张汉臣张大人。”
“你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小民身上的伤皆拜张大人所赐。”
“张大人,你不是说并未寻访到韩辰么?为何他会出现在张府的地牢?”傅南陵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张汉臣强自镇定下来,道:“回殿下,下官不知,下官府中的地牢关的皆是高瑾的同党,并不知其中竟有韩辰,这大概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你不知是我?张大人,你对我严刑拷打,询问信函在哪时,可不是如今这般嘴脸。”
“韩辰,当年是你谋害梁大人,本官念在你是受人胁迫,方才愿意放你一马,你却毁掉证据,出逃远遁,当真是不忠不义!”张汉臣抬头看向傅南陵,道:“殿下切莫听信他的一派胡言,此人是高瑾余党,与高瑾同流合污,伤天害理,实该千刀万剐!”
“殿下,小民确有过错,过后定如实交代,只求殿下为枉死的韩家人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殿下……”
傅南陵不耐烦地打断张汉臣的话,道:“张大人,你是否忘记这里是由谁来做主?”
张汉臣连忙请罪道:“下官不敢,殿下恕罪。”
“张汉臣,我既然能让人把韩辰从你的地牢里带出来,你就该明白我对你不只是起了疑心。”傅南陵将桌上的檀木盒子打开,拿出那封书信,道:“你煞费苦心一直在找的东西,现已落入我手,你还有何话讲?”
张汉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傅南陵手中的书信,道:“下官不明白殿下这是何意。”
“张汉臣,本皇子烦了,不想再陪你演戏,无论你认还是不认,你谋害梁大人的罪,在本皇子这儿都定下了。”
之前傅南陵都是自称‘我’,眼下自称‘本皇子’,可见他是真的失去耐心。原本叫张汉臣来,目的就是为了方便陆九去张府救人,如今人已救出,傅南陵也没了陪他演戏的必要。
张汉臣抬头直视傅南陵,慢慢地站了起来,态度强硬地说道:“殿下,本官是皇上亲封的三品朝廷命官,即便殿下身份尊贵,也不能随意污蔑。梁大人之死与本官并无干系,全是高瑾连通韩辰所为,即便是圣驾在前,本官亦如是说。”
傅南陵看着张汉臣眼睛微眯,嘴角勾起冷笑,道:“怎么,张大人是对本皇子的决断有异议?”
张汉臣眼底的桀骜尽显,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你宁愿相信两个高瑾同党,也不愿相信本官,可是因为之前本官对殿下无礼,惹得殿下记恨在心,故意联合他们陷害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