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真的身子一僵,眼底的惊讶一闪即逝,却被临永夜轻易地捕捉到。
临永夜笑着问道:“母妃,我是你亲生的么?”
高真真不悦地说道:“夜儿,你糊涂了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二十年前,母妃和太子侧妃常氏一同有孕,后来常氏在母妃临盆前,给母妃下了毒,以致于体内的胎儿也跟着中了毒。足月生产后,却发现余毒未清,生下的孩子自小便体弱多病。母妃,我说的可对?”
“这是太子东宫人尽皆知的事,有何不对?”
“人尽皆知?”临永夜轻笑出声,那笑声在空荡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的阴森。
高真真看着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知晓当年真相的,除了母妃,其他人都死了,所谓人尽皆知的事,也不过是母妃刻意捏造的事实。”
“临永夜,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养育你十几年,即便对你疏于照顾,你也不能不认我这个母亲。”高真真面色阴沉地说道:“当年的事,你父王也知情,若你不信大可去问你父王。”
“父王?在皇祖父身边安插眼线,收买皇姑姑的近侍,甚至将手伸到了傅国,这些事父王又知道哪件?”
高真真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即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皇祖父身边的乌兰、石敏,皇姑姑身边的巧意、林奇,父王的骁骥卫统领曹艺坤、副统领张周,远在傅国京都的常林,以及林安城的孟亮等等,不都是母妃安插各处的眼线吗?”
高真真没有否认,也并未承认,只是看向临永夜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母妃,若你是男子,那高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