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犯法吗?出了事谁保我?”
楚浔抬头诧异的瞥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皱着眉头说:“出了事你就说是我楚浔干的。我家有免死金牌,圣上不会治罪。”
巧儿咧咧嘴,心想这人还能如此欺君罔上。这一家子人还嫌死的不够早吗?
没一刻功夫,祝妈妈提着裙子满头大汗跑来。她人胖,那条裙子活像一帐床围子。她哪里跑得快,到了楚浔书房时半条命都要没了。
“浔哥儿……不!王爷,可有……什么要紧事吗?”祝妈妈用袖子擦着汗问。
“妈妈……”楚浔见了她也放缓了语气。这祝妈妈曾经作过楚浔的奶娘,毕竟亲近些。
“我寻您来是问一问,那柳青可有什么相好没有?”
“相好?”祝妈妈一愣。使劲摇着头,脸上的肉跟着直抖。她肯定的说:“柳青那丫头,平日里穿的跟个旧窑罐子似的,肯定没有的。”
“您肯定?”
“肯定!”祝妈妈点头拍着胸脯说:“这些个小蹄子什么时候思春,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放心!”
“好。那最近有没有新买的下人。就比如乔巧儿这样的。”
楚浔指着巧儿,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祝妈妈的脸。
祝妈妈犹豫了一下点头说:“三日前买了一批,主要是干粗活的杂役。还有就是今日的丫头们了。”
楚浔随意点点头,转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珠链子。那翠是好脆,绿得水盈盈的。可是翠包着的手腕实在是嶙峋。血管都清晰可见。
“妈妈……”楚浔沉默了半天才问:“这两批下人里,可有柳青的同乡?”
“同乡?”祝妈妈皱眉,似乎在使劲回忆,眼珠止不住的乱转。
“那柳青是汉中人。府里用的汉中人多。新买的下人也应该有吧。”
“那可有同村的?”楚浔追问。
“这……府里常用的有几个人伢子。这一次也是用的其中一个。下人的籍贯都在他们手里,老奴可以去查查。”
楚浔闻言皱紧了眉头。一旁的巧儿这一下才明白,自己一个仵作的女儿为什么能浑水摸鱼进府了。合着祝妈妈并没有细查下人的来历。
此时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陈峰快跑到楚浔耳边轻语。
楚浔的眉头促得更深了。脸色越发的难看。
“巧儿,又来活了,带着箱子去吧。”
“啊!”巧儿猛抬头,这府里的私活这么多吗?
“那,能带刀去吗?”乔巧儿想起王爷刚才的承诺,赶忙抓紧机会问。
本来楚浔刚提起可以刨尸的时候,她还有所担忧,可是没想到机会来时自己会如此跃跃欲试。
“今日没必要,你去了就知道了。”楚浔低着头转着自己的翡翠手串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