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让她进来吧。”楚浔坐直了身子慵懒的说。
“这会儿好点吗?”墨江还是不放心。
楚浔点点头说:“顺下去了。不至于再吐了。”
墨江这才走到门口开门。门闩一开,蓬头垢面的巧儿几乎跌进墨江怀里。
“墨江姐姐……”巧儿先抬头打招呼。
墨江嫌弃的捂捂鼻子,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却是一股冲鼻子的葱姜味。
巧儿没顾得上墨江的反应,径直朝着楚浔喊:“王爷,我昨天晚上说那柳城是自杀,我说错了。那腕子上的伤,是别人划的。”
“哦?”楚浔微微一笑问:“你怎么改主意了?”
巧儿赶到他近前解释:“昨天我就觉得那伤口整齐。可是现在想想也太整齐了。一般人自己割腕,又是用那么钝的瓷碗割,伤口一定不平整,而且越到右面应该越浅……”
楚浔频频点头。
巧儿比划着说:“那柳城的伤口。红是红白是白,跟买的五花肉似的,肥油都是整齐的……”
“五花肉?”楚浔重复了一遍。脸色突然变了。
一旁的墨江暗道不好。连忙举起楚浔脚边的盆。
那楚浔脸色顿时煞白,撑着墨江的手开始干呕。没几下就把刚吃进去的汤药吐了个精光。
“你!”墨江气的要跺脚。这好不容易顺下去的药又百搭了。
巧儿愣在一边不敢再继续说。
墨江服侍着楚浔漱了口,给他揉着心口顺气。
“没事了……你接着说。”楚浔挡住墨江的手,朝向巧儿问:“可是那柳城身上没其他伤口,别人是怎么按住他用瓷碗割开他的手腕呢?”
巧儿一听这个问题来了精神。她嘣豆似的说:“昨天我去那屋子,屋里四门大敞。这就有问题。一般人自尽都会关好门窗。而且那屋子里有一种隐隐的臭脚丫子味。你刚吐了的药里有山萸肉,也是这种臭脚味。我爹爹说过,有一种迷药就是这个味。所以……”
此时楚浔已经按住胃,难受得直不起腰来,俯身又要吐。
好脾气的墨江终于发作:“姑奶奶,你能别再说这些个东西了吗?王爷他……”
“墨江……”楚浔忍痛打断她。按着胃吃力的问:“你能闻出来……我吃了……什么药?”
“嗯!”巧儿睁着大眼睛点点头说:“能呀!党参、川芷、当归、茯苓……还有何首乌,还有那个最臭的山萸肉。”
“好了好了!”楚浔央告她不要再提那味道。
一旁的墨江惊得张大了嘴:“你这丫头,莫不是属狗的?”
巧儿笑着摇头说:“姐姐说错了,我是属猪的。我这是和爹爹练出来的。我爹爹说了,仵作必须能用鼻子闻出来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