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毒,爷您放心吃。”
楚浔满意点头,眼里都是爱怜。
“巧儿,你去绸缎庄了吗?可买了什么?”
巧儿点头,放下点心到了外屋,没一会抱着高高的一匹白布进了屋。
楚浔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绸缎,只是普通白色素锦。
“这……给我生辰准备的吗?”楚浔想到巧儿一直怀疑他活不过这月初十的事。
巧儿连忙摇头说:“是我要用的。”
“那还是为了我穿的?”
巧儿急的跺脚说:“这不是孝衣用的麻,这是上好的西域细纱。我做手套用的。”
“手套?”
“嗯……”巧儿把布匹放在床榻边解释道:“我们验尸需要用手套。最好是细棉麻做的,涂上桐油血水不会透过来。外面也有卖的,尺寸都太大了,给男人用的。我的手太小,只能自己做。”
楚浔指指那厚厚的布问:“这得做多少手套?”
“这东西很费的。有的时候血水太多洗不出来只能扔掉。”
“哦……”楚浔点头。
“不过……这匹布也不是给我一人的。”巧儿接着说。
“莫非给我用?我可不用手套。”楚浔连连摆手。
巧儿哗啦一下展开布,拿到楚浔身上比划着说:“外面还有一匹,我盘算着给您做几套里衣。”
“里衣?”楚浔的脸立刻泛起了红晕。
巧儿却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解释:“您总是出虚汗,要经常换里衣。路上浆洗不方便。眼看从府里带来的里衣要用光了。我得多做几件。”
“那么麻烦干嘛?这船上可以浆洗,把旧的洗洗再用吧。捱几日就回永安了。”
“您不用操心,我做几件您看看,保准比裁缝做的还贴身舒服。”
楚浔见她主意已定,只得任她去。他看着那布问:“你可要丈量尺寸?”
巧儿用眼睛扫过楚浔的腰身,摇摇头说:“不用了。您这腰围裤长臂长我都一看便知。我看人的尺寸可准了。”
楚浔闻言吓得把被子往胸口上拉了拉,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看了个通透。
“你这又是看尸体练的?”楚浔面色绯红问。
巧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伸出手张开食指拇指说:“也不全是,您睡着的时候我用手量过。爷您这腰实在太细了,也就……”
“罢了罢了……”楚浔赶忙拦住她说:“你要做便做,只是别和你的手套用一匹布。”
楚浔一想到自己的里衣和验尸的手套是一块布做的,身上已经阵阵发冷。他打算以后睡觉时把床帐关严了,要不冷不丁的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着实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