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咱们分头走。让主子自己快活就好。”小丫头话音未落,已经转身走了。
巧儿低头往回走。迎面响起沉沉的脚步声。一抬头,却见一队官兵正巡逻。打头的将军个高腿长,几步走到她面前。巧儿下意识的福了福,那将军深深看了她一眼。巧儿抬头正好与他那一双凤眸对视。
巧儿忍不住心下一沉,倒吸了口气,因为那目光太过熟悉。若不是他脸上的伤疤和满面胡须,她几乎以为面前站着的是楚浔。
想到那日楚浔与这男人隔河相望,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巧儿心下明了。这个人是今日他们来此地冒险的目的,这个人与楚浔有着共同的秘密。
此刻草房里正一片窸窸窣窣。程破空进门时,那小妾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了外袍,露出水红色的抹胸来。程破空很怀疑这女人自己也喝了那桂花酒。
“程公子……”小妾娇滴滴的唤他。
程破空来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她,心下厌恶,可是脸上还得装的春意盎然。
他半跪下,扯出那小妾胸口里已经解开的肚围。小妾一张尖脸立刻绯红,直接伸手要解程破空衣襟上的带子。
“小娘子稍等。”程破空按住那女人的手,浅笑着说:“你且等我去拿一样东西。”
“都这时候了,还拿什么东西?”女人又要伸手。
“哎……好不容易来一次,需要些东西助兴。我已经带来了,就在车上,去去就来。”
“那公子可要快些!”女人娇嗔道。
程破空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笑着闪出了柴门。
此刻军营外院的墙根下,停着一排马车。程破空带着整个戏班来,拉拉杂杂停了十几辆马车。
戏班里的人此刻都去了戏台,好些个车夫也去看热闹了。只有末尾的马车上,并排坐着两个身影。
楚浔今日脱去惯常穿的锦衣,只穿了寻常的粗布衣服,手里拿着马鞭子。
一旁的陈峰也是车夫打扮,下巴上还粘了假胡子。
“陈峰……”楚浔见四下无人,拉起了家常说:“这一趟回去,把你和墨江的事办了吧。”
“啊!”陈峰又惊又喜,结巴着说:“那……那怎么行?墨江她……”
楚浔按住他的肩膀说:“墨江辛苦这么些年,也该有安稳的归宿了。咳咳……”
他按着胸口咳了一阵接着说:“许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她终归是不能……咳咳……不能出府的。”
楚浔说的勉强,撑着身子换了个姿势,抬起腿来,揉着酸痛的膝盖。阴雨绵绵多日,他本已好转的骨痛又如虫噬般袭来,昨天整夜都没合眼。
“爷……”陈峰压低了声音追问:“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何时糊弄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