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会轻功,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巧儿问。
“三脚猫功夫,小时候学的,忘的差不多了。”楚浔扶着一旁的石桌坐下来,脸色还是难看。
他缓了缓又加了一句:“小时候父王让我们学的。大哥功夫好得多。我只会些轻功,逃命用的。”
“可是……杜大夫不让你用,是不是?”
这轻功看似轻松随意,却也是要耗内力的,楚浔的心疾恐怕是承受不住。
那人果然轻轻点头。
“那还逞能?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我再绣就好。”巧儿看他的脸色越发惨淡,有些着急的埋怨。
“你昨夜绣了半宿,怎么不要紧?再说我还急着戴呢!”那人似乎是缓过来了,能还嘴了。
巧儿还要埋怨,却猛然听得有水浪拍击岸边的声音,低头一看,只见那艘熟悉的大船已经近在眼前。
巧儿与楚浔相视一笑,刚才的拌嘴已经抛在脑后,两人一同快步拾阶而下。
还没下到码头,已有一抹熟悉的影子如风一般快步走来。那卓然不群的身影吸引着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那如画中走来的人却是全然不顾,他眼中只有楚浔一人。
“浔儿……”程破空笑的肆意。
楚浔也难掩兴奋,伸手搂住了程破空的肩膀。
“兄长……来的好快!”
“我从南境回来,一到汴州就收到你的信,马不停蹄赶来了。”
“南境如何?”楚浔知道程破空帮他去了莺歌儿姐姐的婆家,老奕王的属地。
程破空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先上船再慢慢说。”
楚浔点点头,带着随从跟着程破空上船去。
程破空一面走一面回头对巧儿说:“小巧儿,听说你在定边又立了头功呢?”
“头功?你是说拼尸首?”巧儿笑着问。
程破空点头道:“你一个小丫头,拼了那个多尸首,可不算头功吗?”
“程班主的消息也太过灵通了些吧?”巧儿似笑非笑问。
程破空不知为何脸颊微红,低着头只是笑。
巧儿不觉有些看呆。她从来只觉得闭月羞花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可是看着眼前精美绝伦的一张脸庞,她脑海里全是盛开的海棠花。
楚浔这次是微服出巡,带的人不多。一行人很快上了船,来到那熟悉的画舫里,临江落座。
“奕王那里可有什么话没有?”楚浔刚一坐下就急着问。
程破空亲自为他斟了茶,不疾不徐的说:“我一到南境就求见老奕王,把你那封信,还有那个戴罪的稳婆一同交给他。老奕王夫妇看了信当即落泪。这种事情谁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