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对着女儿断喝一声道:“巧儿,你这是被谁给糟蹋了?”
巧儿摸摸脸颊,再摸摸自己柔软的腰肢,脸上火烧火燎一般。
她知道自己那点事瞒不住。要说自己是看人体态的行家,爹爹就是行家里的行家。
“爹……我许配人家了……”巧儿红着脸说。
“你孤苦无依,一定是让人给强占了,是不是?”
爹爹手上戴着镣铐,双手握住巧儿的肩膀使劲摇晃,哗啦啦直响。
巧儿连忙解释:“不是强占,是正经人家。”
“正经人家哪里会娶你?咱们是仵作呀!”
一旁的狱卒忍着笑假装瞧别处。
“爹爹,真的是正经人家。”巧儿急的不知如何解释,她此刻是绝对不能提楚浔的,若是提了,估计爹爹就没活路了。
“他……他和咱们是同行呢!”巧儿急中生智,开始编瞎话。
“同行?也是仵作?是谁?永安就那么几个仵作。”爹爹红着眼睛追问,看起来要吃人。
“他……是屠户!”巧儿转转眼珠说。过去一些仵作就是从屠户转行的,可是乔家世世代代为衙门当仵作,和屠户扯不上关系。
乔七满脸疑问,刚要质问,却见巧儿趁着狱卒不备,朝他眨眨眼睛。乔七立刻明白其中有缘由。
“爹爹,这家人新开了生肉铺子,知道您的手艺好,还想请教您呢?”巧儿继续胡扯。
“请教?请教什么?”乔七顺着她的话问。狱卒一听杀牛的事,百无聊赖的站在墙角处,用一根稻草剔牙。
”他想问?最近永安出了好多病死的牛。铺子里送来的牛有红脖子的,有白脖子的。您剥皮之前怎么能看得出来是不是病死的牛呢?您最近一次宰牛……见没见过白脖子的?”
乔七一听,瞳孔紧缩。他知道巧儿话里有话。他哪里宰过牛,这分明问的是验尸的事。而且红脖子白脖子是他们的行话。“红脖子”指自尽的人,“白脖子”是指他杀而亡的苦主。
“这……”乔七盘算着怎么回答。他犹豫着确认:“你说的是哪一次宰牛?”
“就是最近一次呀。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