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点头说:“赫人与汉西人经商,偶尔也有起了冲突的时候,所以确实验过不少。匈奴人验的少些,我爹活着那会,和匈奴打交道多,如今他们也不敢来了。”
楚浔若有所思道:“是呀。汉西地处三国交界。过去常有匈奴来犯,如今还算太平。”
“说起来这还是多亏老王爷呀……”乔七感叹。
楚浔一愣,没有接话。
巧儿却问:“老王爷在世的时候与匈奴打过仗吗?”
乔七摇头说:“前朝宣德年间,匈奴人隔三差五就来骚扰。他们彪悍善骑,汉西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宣德帝与赫人的燕西王结拜兄弟,赫人与汉人结盟,替咱们阻挡匈奴。从此汉西太平。”
楚浔点头说:“赫人的女帝是楼兰人,匈奴也有所忌惮,所以收敛了很多。”
“可是……”乔七打断楚浔说:“到了当朝皇帝,已和赫人没有了渊源。赫人却还是几次出兵保护汉西,王爷……应该知道是为了谁吧?”
巧儿看向楚浔,那人侧开头望向窗外。他怎么不知道是为了谁。他亲生母亲改嫁将云汗,自己不顾名誉,却作了汉西百姓的定海神针。那将云汗一次次出征抵挡匈奴,还不是为了汉西一脉,为了他楚浔吗?
车厢内沉默良久,那人才缓缓开口说:“可惜本王没有兵权,又一身伤病,不能带兵出征。否则若是将云汗有难,本王也必定出兵抵挡。”
巧儿眼神暗了暗,扶住他们手臂说:“王爷的一颗心太妃自然明了。有的人不需骑马上阵,也能杀敌四方。
此时小火盆上的火苗跳跃,飘起缕缕青烟。
巧儿用木夹子夹起一个放在炉边的药包,用手指试探着温度。
“现在不凉不热正好用,我给你敷上吧?”巧儿指指楚浔的后腰说。
巧儿本意是借着敷药的油头把自己的爹爹赶走。楚浔精神不好,需要休息。
可是没想到楚浔却很自然扶着腰坐起来,掀开衣襟说:“爹爹不是外人,现在就敷上吧。”
巧儿手下一顿。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楚浔管乔七称呼爹爹。那么尊贵的人,又那么自然的管当仵作的老丈人叫“爹爹”,巧儿不禁眼眶一热。
她低下头用手巾把药包裹好,放在楚浔的腰后,又用一条汗巾固定住。
正要收拾,却听乔七不满意的说:“你这丫头干活太不仔细。”
巧儿疑惑的看向爹爹。
乔七接着说:“这药包该敷在命门穴和肾俞穴才管用。这两个穴位在第二腰骨上。”
巧儿不解,按了按楚浔的腰间说:“这不就是第二腰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