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不信,又拉过来另一个质问。那个徒弟也是摇头说:“那女子娇小,这女子高大,肯定不是她。”
“胡公公一把把男孩子推到地上,气急败坏的喊:“再查!”
巧儿给墨江使了个眼色喊:“还不快去爷屋里伺候着,别在这睡个没完没了。”
墨江答应着把南溪交给乳母,那乳母朝着陈峰走去。巧儿轻轻松了口气。
胡公公带着人把内院翻了个遍,连乔七住的偏院也没放过。
那两个男孩子把所有女眷都查看一番,每一次摇头都换来一巴掌。两个孩子的嘴角都高高肿起来。
日头升起时,大队兵马终于朝楚浔的院落围拢过来。
巧儿此时已经挡在门口,里面的楚浔烧了一夜刚刚转醒,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人进去。
“我家王爷因为护驾伤了根本,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一点响动都听不得。今日若是让他知道此事,一定会急火攻心,公公万万不能进去呀。”
胡公公捻着手串阴笑道:“王妃此言差矣。王爷伤风,难道还要念圣上的不是吗?再说了,我今日若是不彻查,实在无法回去交差呀!”
巧儿攥着门拴怒道:“你们把这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还不算彻查?王爷屋内通共只有几个贴身的丫鬟,难道都要揪出来示众吗?”
“王妃请行方便。”胡公公上前一步。
双方正僵持不下,只听得屋内有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门闩落下,木门“哗啦”一声打开。
“爷!”四下人都惊呼起来。
只见楚浔裹着轻裘斗篷,头上戴着宽宽的抹额,由杜仲撑着出现在门口。
那人烧得满面通红,眼里却如月下湖水般清冷,他艰难的跨出门槛,手下寒光一闪,竟然攥着一把宝剑。
“王爷您这是作甚?”老太监也被他的脸色吓住了,有些迟疑着后退。
楚浔扶住门框,在台阶上从上往下看着他说:“公公今日是没打算空着手走出这王府的。既然您一定要定我的罪,不如来个痛快。”
胡公公连忙解释:“王爷误会了。实在是因为有程破空一案的要犯要拿,才来劳烦王爷的。若是找不到,我自会回去交差。”
“哼!”楚浔忍着胸口撕裂一般的痛沉声说:“什么要犯?既然说程破空有龙阳之好,他身边又如何会有女人,还说什么有孕在身,这明明是杜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