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浔握住晚娘的手说:“你先来。替莺歌姐姐和姐夫要个公道!”
“好!”晚娘答应得痛快,可是上前一步手却有些抖。
此时巧儿又发了话:“朝小肚子上扎,别扎中间,那样放血太快,扎两边,一时半会死不了。”
胡公公张了张嘴,再次想起这位娘娘是仵作出身,自己的五脏六腑摆在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仰天长叹,尿湿了裤子。
晚娘没动过刀,程破空却是个混不吝的。他握着晚娘的手手起刀落。
老阉货看着那张惊艳绝伦的俊脸,惊讶于他也没有死,可是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巧儿指挥陈湘说:“你可以挑断他的脚筋。让他插翅难逃。”
“嫂嫂,脚筋在哪里?”陈湘脸有点发白。
巧儿不耐烦的举起刀,她肚子太大弯不了腰,只好吆喝陈湘说:“湘儿你把他的脚给我举起来。”
陈湘一向最听巧儿的话,使了蛮力举起老太监的右脚,还没拿稳,巧儿提刀轻轻一划,随着一声惨叫,老东西的脚筋已经断了。
“这么容易,我也试试!”陈湘跃跃欲试,拽起左脚看了看,左一刀右一刀,怎么切也切不断。
一面砍一面喊:“这是为了我父王……”
“你们来个痛快的吧!”老太监歇斯底里的吼。
贾迪摇摇头,上前一步,长剑举过头顶一字一顿说:“我当年被你们陷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如今这刀是为了我脸上这道疤!”
““噗”的一声,血花渐落在脸上,手下只剩低微的喘息声。
众人把目光聚集在楚浔身上。他还握着剑站在原地。
楚浔微抿双唇,抬头把宝剑递给巧儿轻轻说:“给他个痛快的吧。我……不愿脏了我的手。”
“哎……”巧儿脆生生的答应。
“湘儿……”楚浔又转向陈湘说:“把即位诏书拿来。”
陈湘连连点头,从怀里掏出事先拟好的诏书,平铺在案上。
此时身后再次响起闷哼,回头看时,老太监已经断了气息。巧儿把沾着血的宝剑扔到地上,若无其事的用帕子擦手。
楚浔从怀里取出那枚刻得歪歪扭扭的玉玺,来到胡公公身前,用玉玺在他胸口上沾了沾,转身到了案前,端端正正的把玉玺印在落款上。
玉玺提起,血红色的兴庆帝用印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