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禛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讳,“上次叫你看了我的身,这次你怎么这么小气?”
“上次明明是你强迫的。”
“那你可看了?”
“...这。”
她无语,她上次的确是看了,而且把他看的透彻。
她撩起一捧水洒向他,“你别这么无赖。”
“你都要与我解除心蛊了,我就是看看又怎么了,便当你补偿我受伤的心。”
“出去啊。”
她一刻都不敢动,温热的水只露出半截脑袋来,纳兰禛瞧她整张脸被熏的红透,头顶还冒着一缕青烟。
她这样不出片刻就会被水汽熏的晕了。
所以他不急。
心想既然她怎样都要与他解除心蛊,他便在他死之前好好看看她。
从旁拉过一个凳子,将身子靠上,他与她之间只有一个浴桶相隔,他睁着漂亮的紫眸细细瞧她。
水里冒泡的某人渐渐红成一个大苹果。
“纳兰...我求你,出去好吗?”
她委屈地与他说,纳兰禛摇摇头,“不好。”
“可我要出去。”
“你方进来就出去?这花瓣放的有点少啊。”他抓起旁的花瓣,对着她的脑袋就洒下去,她闭了眼,欲哭无泪。
真是,她果然与水相克,在陆地上她尚能与他斗一斗,这在水里,纵有千般武艺又有何用,她连手臂都伸不出去。
水面上的花瓣遮住了她水下的风光,纳兰禛凑脸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薄息喷吐间,他暧昧与她说。
“不用。”
果然在水里泡久了就会头昏,她与他说话的这时间,就感觉整个身体像被什么拽着一样开始发胀。
手指的皮肤早都开始皱吧。
可他老在这里叫她怎么出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承受不了了,她仰头猛呼了口气,又把自己埋进去。
“我不没打算走...你还未补偿我,我怎么走。”
“纳兰禛,你我都要接触心蛊,我还要补偿你什么?”
他一笑,指指她的身子,“不让我碰,我看看总可以吧?”
“...额。”
瞧他这架势,他这是铁了心要与她斗争到底。
她纠结...难道真要他看了身子才能摆脱?
沉思间,她感觉脑袋愈发不清醒,整个屋子都关着窗,热气如今已经弥漫开了,纳兰禛坐在其中都能看到他鼻间上的细密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