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涟玉微笑,若不可闻的吃饭,风紫雅瞪了他几眼,气饱了。
这一顿饭,吃的真叫他们惊心。
吃完饭,风紫雅被容凛抱着上床,其他人在收拾碗筷,这时候祁涟玉从她身边走过,她还记挂着他方才说的那件事,便与他说,你今晚留下来。
祁涟玉勾唇一笑,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总要有个人来陪她,既然她钦点了祁涟玉,他们自然没意见,反正现在她这个样子,不过就是盖着被纯聊天。
他们放心的很。
及到深夜,等候那些人都走了,风紫雅一个人趴在床上,任凭祁涟玉给她换药,临走时容凛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他都明白,就将她脱个精光,手中拿着个瓷瓶。
用一个干净的小木板朝里面挖,然后一点点涂到她身上。
风紫雅还处在生气时,将眼睛盯着那微弱的烛灯看,然后微回头,问道:“你刚才干嘛要那么说?”
祁涟玉眼丝不抬,“不说她能走?”
“你就是不说,她也能走。”
“...嗯,那就是我多此一举了?”
祁涟玉把木板放到一边,“风紫雅,你做这些才是多此一举,她一个西域人,用的着你救?”
“我看见了,我怎能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咬死?”
“那你就没想过你会被咬死?”
男人声音明显震怒,原来他是压着火在这里,自他看到纳兰禛的信,就压着火,直到现在,他才说出来。
他们其他人不说,他不说怎么能行?
现在,看着她满身的伤痕,那背部的伤口,不用闭眼都能想象。
这种事多么危险,她不是不知道,就因为看见了就要救?那她还真仁慈。
祁涟玉烦躁地踢了下身边的桌案。
他脾气暴,会发火是正常,但是他还得压着,继续拿起那药来给她来上。
被他一说,她也不说话了。
俩人一时间沉静了,只有他不停的动的手摩擦出的细密声响,从药瓶中挖出来的药有点多,一时间全部抹上让她浑身颤了下,刺骨的疼痛使得她惊呼。
“还知道疼?!”祁涟玉又开始说她,“当初与狼斗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现在?”
“我...我现在疼,不跟你...争辩。”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你...轻点啊...你少来报私仇啊。”连续好几下的疼痛让她微微弓起身子,手攥成拳,咬牙切齿的将脸埋在里面。
瞧她疼的那个样子,祁涟玉放轻了动作,但是她的背部有那么两条伤痕,最深,最严重,皮肉依旧外翻着,纵然用了药,仍然可见那周围红肿着。
容凛这次带来很多药,够她用一阵,更何况,这药并不是他一人调的,还有慕容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