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随着人进去。
驿馆内,洛殇辰祁涟玉容凛早已在厅堂中等候,这秦家在束河也是大户人家,又知秦家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殇辰上主位,容凛坐在侧,祁涟玉半靠着门板朝外看。
秦老爷扶着秦夫人走进来,先是被这上坐中的三人惊为天人,又微微有些紧张。
北境的洛将军,他们秦家又怎能没有耳闻?但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殇辰的年纪如此年轻。
瞧着也不过是二十七八的青年。
祁涟玉通过两人行走的步子与身形就瞧出秦家的武学底子,他微低头笑,与容凛对视一眼。
容凛盯着秦夫人的面容细细瞧了瞧。
这病,怕是缠绵多久,如今已经到了深入五脏六腑的地步,想要治疗,不易。
秦父双手抱拳,“小民参见洛将军。”
“快请起!”殇辰忙走过去抚他们,两方见面他端着范儿,将秦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客套道:“早听闻束河秦家,今日能见也是我的荣幸,秦老爷不必拘束,冒昧给你去信多有打扰,将你们请过来不过是说下令郎的事情。”
“那个逆子!”说起秦听轩秦父颇有激动。
“令郎救母心切,不甘远赴雪山去寻求药材,秦老爷不要多加怪罪才是。”
“这是自然,自然。”看在殇辰都为他儿说话他当然不敢说什么。
容凛行过来,与秦父秦母见礼,“鄙人容凛,是一名医者,夫人这病可否让我把下脉?”
“这......”秦老爷斟酌,那秦夫人点点头,“无妨,让先生把下就行。”
秦夫人露出半截手腕,容凛轻轻将手放到腕上细细斟酌。
半晌后容凛用白帕搭上秦夫人的手腕,示意她放下。
“夫人这病可是源于年轻时中过一次毒?虽然当时有了解毒之法但并没有药到病除,导致这些年病入骨髓五脏,这才有了如今土灰的面色。”
“正是!”秦老爷大喜,他没想到这病容凛光靠号脉就完全明白,说的一分不差。
又忙追问,“先生可能医治?”
“可以的,不过缺一味药材。”
“什么药?”
“这个嘛....就看后楚的皇帝肯不肯给。”容凛笑了笑,他故意先卖个关子,让秦老爷认为有求于他,这样说不定等会儿念思与秦听轩的事情说出来可能这秦老爷看在他们的面上会不那么激动。
说起来,若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定会激动。
这些日子他再三告诫容宁容墨,要修身养性,平淡心志。
两个儿子活生生被他养成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