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她总归有他们陪伴。
容宁前些日子跟着洛殇辰去了北境,他心思沉稳缜密又有将帅之才,便被殇辰拉去操练,容宁倒也吃得了苦,无论殇辰如何练他他都不吭一声。
北境这些年发展迅速,早已繁华一片,容宁跟随着一众将士们来到城内最大的销魂窟来,在将士们的追捧下喝了些薄酒。
觥筹交错,众人醉倒一片,唯容宁一人借着月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来看,一人拿着一瓶酒坐在靠窗的横栏上。
对月独酌,好不寂寥。
他手中的东西不知被他抚了多少遍,早已斑驳不堪,他从二楼的春色朝下看,便见一些楼中的姑娘穿着暴露站在下面对路边的行人抛以魅色。
这般低贱的活技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干的。
容宁看着就见到一抹不一样的人影,那人清清瘦瘦地站在一边,虽然身上穿着低贱的薄纱,但是那神色明显可见她的不配合。
她甚至忍耐着什么。
容宁看不见她的脸,只能从斑驳的灯色与月色中瞧见她的背影,这般骄傲又带着淡淡忧伤的背影让他很熟悉,他放下手中酒壶,将拿在手中的东西慢慢收进怀中。
从外面招了一个人来说了两句。
不一会儿,门被人推开,随行而来的是楼中的老鸨,一脸笑意地摇摇走来,手中牵着一个垂着头姑娘,屋中不少人,有些半醉不醉地就抬起头看着这一幕。
有人喊,“咱们的冰山公子终于开窍了,也有看上的姑娘!”
容宁并不答话,只盯着那慢慢靠近他的人,此时老鸨一打身后的人,就见那女子一下子跪在地上!
匍匐在他脚下,女子身上的薄纱太透,以致于她的身体被窥了去,她微微有些颤抖,声音仿佛死了一般。
“参见公子。”
“哎呀公子啊,您眼光当真不错,这可是前两天刚来的,还是个雏儿,别看她瘦了点,但这皮肤那是极好的,公子若是喜欢,可就是她的第一位恩客啊。”
老鸨在旁夸着,又朝那女子身上踹了一脚,“还不快去讨好公子!”
女子半晌没有动,容宁瞧见她的双手冻得发红却紧捏着,好似要将什么捏碎一样。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这女子还是动了,却仅仅只是半抬起身子,上前趋了两步,整个人就埋首在容宁腿膝间,她揪起容宁衣袍一角,低声说:“公子....今晚奴...是你的人。”
容宁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头看。
一时间屋中所有光线全打在两人身上脸上,他瞧见那女子的瞳孔蓦然紧缩下,瞧见她整个人像枯萎的稻草般颤栗。
容宁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那时猛烈的跳动声,带着抽离的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心情。
自从那个人走了后。
四目相对间,有太多的情愫涌出,容宁唇边一冷,墨黑的瞳印出她此时的神色。
这种神色他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