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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舟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不想去了。”

    “去吧去吧。”苏湉撒娇,“我想去,王爷陪我吧,王爷最好了。”

    “我们一起画风筝再放风筝,好玩的。”

    “王爷画技精湛,画出来的风筝定也最漂亮最惹眼。”

    陈行舟挑了下眉:“不是说一起画吗?”

    苏湉心虚,慢吞吞说:“……我可以帮王爷研墨呀。”

    “没事,我教你啊。”

    陈行舟知道苏湉不是不会作画,却眸中含笑拍板,“好,就这么说定了。”

    苏湉略想一想,没有辩解,默许这件事。

    她想,总比房间出不了来得好。

    最后等陈婉醒来,陈行舟才同苏湉离开暖阁。

    陈行舟和陈婉简单说一说她关心的那些,得知可以去狱中看薛放,陈婉心定了定,离开睿王府。

    之后,苏湉被陈行舟牵着往外走。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问:“这是要去哪?”

    “书房,画风筝。”

    陈行舟口中说着,脚下步子不停。

    于是苏湉便晓得了,自己想的一起画风筝和陈行舟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到得最后,风筝没有画成,翌日自然也不曾去放风筝。

    那房间门……

    她终究整日未踏出过一步。

    ·

    陈婉去大牢里看薛放。

    那一日骑马从长街过的少年郎再无当时的意气风发,变得狼狈不堪。

    见到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陈婉站在牢门外,看得薛放片刻,只留下一瓶伤药,转身而去。

    虽然一直在关心这些事,但陈婉不常去大牢里探望薛放,偶尔去了也不说什么,确认他活着、留下伤药便走。她心里清楚,自己无法判断薛放的话是真是假,不是单凭一句相信或不相信能定论的。

    纵对薛放有些好感,然而她不够了解他。

    这是令人悲伤的事实。

    永昌帝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彻查,无论是真心想查,或应付一下,终究是要派人去湖广的。

    一来一去,加上核查薛放所说的那些事,来来去去需要费不少时间。

    徐皇后、徐相以及太子在此期间自未有什么影响。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如常。

    太子妃初时得知消息是有过担忧的。

    见太子淡定如常,而徐皇后又宽慰她不必担心、不会有事,她仍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