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有道理,若是轻信匪人,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汉广正坐在椅子上思索,得到消息的的方熠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梆梆梆”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方熠的声音:“徐祭酒,方熠求见。”
徐汉广瞟了一下房门,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这小子是张韶的亲姐夫,张韶出了事差点被开除,他肯定是过来为张韶说情的!若是放他进来,他一开口袒护张韶,自己又要怎么回绝?
方熠的舅舅是当今圣上,他本人又是国子监的司业,等级只比自己低了那么一点点,若是真闹起来了只怕不好收场。
所以要徇私么?
这样赤裸裸的徇私真的好么?
“原来是方司业啊,请进!”徐汉广亲自过去帮方熠打开了门。
徐汉广见到方熠之后客套了一会儿,很快话题还是转到了张卿卿两人身上:“盛光,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张舜乐的事情吧?今天他正好在这里,我们正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说着,徐汉广伸手请方熠落座。
方熠坐在正对着桌子的座位上。桌子上摆着的笔墨纸砚都规规整整,只有一本皱巴巴的话本摆在正中央,封面花里胡哨十分扎眼。
这个话本就是刚刚被徐汉广丢到地上,张卿卿和裴申看了一遍之后又还回来的那本难以言喻的话本。
“就是这本书,你看看,看完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徐汉广道。
方熠也有点好奇,拿过那个话本仔细翻了翻,大致了解了故事的走向。
饶是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为张卿卿收拾烂摊子的准备,在看过那话本之后脸还是变了颜色。
之前张卿卿答应过他,在国子监求学期间应当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不能红杏出墙折他的面子。而今出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违约?他这次来本是为了救她,别末了不高兴了,自己手起刀落将她处置了!
张卿卿垂着脑袋很是紧张。
可能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阵平静,方熠收起那话本之后面色如常,轻轻将那书搁回了原位,仿佛方才看的并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狎邪之书,而是一篇学生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