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卿又看了一眼那小鸟,回了头应道:“是。”
说着,张卿卿就跟寿阳公主一起进了房。
寿阳公主跟张卿卿讲了一下裴申的事。
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是复杂到令人恶心,寿阳公主还没有刚开口就抱着个痰盂吐了老半晌,之后才虚弱的开了口。
“诫之他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两日前他突然就失踪了,本宫令人在府里府外找了一遍,就是没有他的人影。本宫想着,他在京城也没有几个朋友,最为相熟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国子监的同窗,所以就请张公子你过来问问……”
张卿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方熠的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大才子壮志未酬,胸中翰墨无处施展,在礼部当了两年摆设之后就被朝廷以裁撤冗官为由给裁掉,最后只好去道观里修仙问道不问世事。方熠之前就是不愿意步他父亲的后尘,所以才抵死不尚公主。
裴申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怕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寿阳公主说了好一会儿,讲到伤情处,又叫丫鬟捧着痰盂呕了好一会儿。
“公主殿下,找裴兄的事儿固然重要,您也得爱惜您自己的身体……”
张卿卿看寿阳公主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生病了,正打算劝解,却被随侍的丫鬟打断。
“公主,您的身子才不到三个月,胎儿还未坐稳,您不能如此操劳!”
原来……是怀了身孕啊。怪不得会如此呕吐。
算日子,他们成亲也才两三个月,公主就已经有了不到三个月的身孕。看情况,他们也挺恩爱的呀!
丫鬟伺候寿阳公主漱了口,寿阳公主这才提起些精神望向张卿卿:“张公子,你与诫之的关系一向最为亲厚,他待你也与旁人有着诸多不同,这次的事情,有劳张公子了!”
裴申是她的朋友,即便是寿阳公主不说,她也必定会去找他的!
“公主放心,张某必定竭尽所能!”
张卿卿把裴申平日喜欢去的书馆茶肆都转了一遍,都没有他的身影。
她在城中整整转了一日,最后去了他们初见的地方,却依旧没能找到人。
那地方已经临近城郊,再远就要出城了。
张卿卿下马在那水潭边上走了一圈,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