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满月无情地否决了:“糯米不好克化,雪花糖糕也是糯米粉做的,你身体还弱着,头两样都不能吃。”
想了想又道:“糖糕倒是可以蒸一锅,阿峤哥哥喜欢吃甜食,做好了送过去给他尝尝。”
“又问我想吃什么,偏又不许我吃,”初七小脸一垮:“还没嫁过去呢,姐姐就偏心起来!”
满月连忙哄她:“我再炖个鸡蛋,加点香油炖得嫩嫩的,只给你一个人,如何?”
初七这才重新高兴起来:“还有炒面筋!天天吃药嘴巴苦死了,医馆的饭菜又没盐没味的,就想着姐姐做的菜呢!”
满月笑着说好,才转身去了灶房。
那边陈伯送了初七回去,见到云峤复了命,才道:“公子可跟满月姑娘说过定亲的事了?”
他心下寻思着:“依老奴看,还是请那日在场的街坊都过来吃顿定亲酒,一是堵了那些人的嘴,二是也让人知道满月姑娘不是没人庇护,她跟初七两个女孩儿家无亲无故,若不做个样子,以后免不了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云峤看了他一眼:“陈伯说的是。”
见公子第一次这样赞同自己意见,陈伯顿时受到鼓舞:“那您跟满月姑娘商量个日子,老奴也好办事……”
拉拉杂杂说了一通,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公子可跟满月姑娘说了,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我本来打算说的,”云峤慢条斯理道:“但她似乎当真了。”
“啊?”陈伯目瞪口呆:“那,那您没跟她解释?”
公子毕竟是国公府的世子,哪怕世子之位被褫夺,但也是纪国公长子,虽然他从不提起这个,但陈伯心下一直认为,他不可能在这穷乡僻壤一辈子,迟早有一天得离开,怎么能在这里草草定下婚约?
更何况,两家门第悬殊,国公爷也绝不会允许一个卖花女进门。
若是满月姑娘傻乎乎将这婚约当了真,将来公子离开的时候,她又当如何自处?
陈伯看自家公子的眼神里,便带了一丝谴责。
“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云峤放下手里的书:“难道你觉得霍满月不好?”
“满月姑娘很好,”陈伯真心实意道:“正因如此,公子才不能……”
云峤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转过身继续看书,竟不再理他了。
陈伯怔了半天,才慢慢反应过来。
公子的意思是,他也打算假戏真做,真的跟满月姑娘定下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