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皇子看着仓皇离开的三个姑娘,刚皱了皱眉,便有几人从旁边树丛屋顶处现了身,恭声下拜。
“殿下,可需要属下将她们抓回来?”
三皇子看了云峤一眼,淡淡摇头。
“随她们去吧。”
几人应了是,再次隐匿不见。
“这下我可损失大了,”三皇子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苦笑:“里面那戴珍珠发簪的姑娘,倒像永宁侯府的,只希望她嘴巴闭紧些,不要到处乱说话。”
云峤点点头:“的确是永宁侯府二房的姑娘。”
又问:“听说三殿下在与永宁侯府议亲?”
“我母妃的意思,”三皇子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虽说永宁侯府如今已经没什么实权,但身份上倒也是配的,何况没实权也好,父皇不会觉得我太过野心外露,到时候娶了皇妃,只要尽力为我绵延子嗣便够了,总不能让老五抢了先机。”
继承者事关国柞,有子嗣的皇子,总是比没子嗣的皇子更占便宜些。
“宁妃煞费苦心,三殿下有位好母亲。”云峤笑了笑,牵动脸上伤疤,倒让三皇子又想起了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云峤,”他脸色一板:“你脸上那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当初你耍的心机还不止那些,连受伤竟也是伪装的吗?”
“殿下恕罪,”云峤苦笑:“受伤倒是受伤,不过没看着那般严重罢了——我也不是傻子,都故意往刀口上撞了,难道还不知道控制力道?我虽不善武,好歹小时候也被国公爷规训过不少时日。”
他以指尖蘸了茶水,慢慢在脸上揉了片刻,果真撕下一块足以乱真的“皮肤”来。
底下那块真正的皮肤遮掩太久,有些不见天日的模样,但他皮肤本就有些苍白,看起来倒也不至于太过突兀,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消弭掉这些微不足道的影响。
三皇子目瞪口呆看着他:“你……这几日,我还特意为你找寻名医调制药膏,想帮你恢复容貌!”
云峤向他深深一揖,又起身笑道:“多谢三殿下体恤。”
三皇子不为所动,寒着脸道:“若我今日没发现,你打算何时才告诉我?”
“就算殿下不提,我本也准备今日跟殿下坦白的,”云峤道:“毕竟现在还来得及。”
潜台词是再不坦白,若三皇子成了事,便是欺君之罪了,下场更惨。
三皇子自然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半真半假哼了一声,才又坐下。
“云峤,你也是够大胆了,将我耍得团团转不说,这次还要我牺牲名节陪你演戏,”他道:“演便演吧,这场戏到底何时才能正式开始?总不能等全城传得沸沸扬扬了,到那时再如何澄清,怕也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