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匪目有疑惑,怔忡着没有反应,商北钰亦是疑惑地轻唤道:“瑶瑶?”
“三皇……”小女匪醒悟过来,装作余惊未定的样子,悄声道:“大侄子,真是你啊?”
商北钰:“……”
有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扫兴和无力感。
“大侄子,别愣着,既然戏已经做上了,就得做得像一点,别一会儿露馅儿了”这回轮到小女匪悄咪咪地催促商北钰了。
不过她的模样是挺悄咪咪,可声音一点也不悄咪咪,听得两近旁的几位官员一脸问号。
新后这是在和皇上打什么哑谜呢?
什么戏已经做上了,什么一会儿别露馅……该不会是……!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眼睛都直了:
皇上和崇和郡主大婚,该不会是假的、闹着玩刺激,用来气九王的吧!
窝草!皇上如今昏庸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封后大典这种祭天告祖的大事,都能用来玩?
商北钰被小女匪这么一闹腾,有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满腔温情皆化作无奈。
算了,他们这才刚刚开始,以后多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商北钰只得这般安慰自己,还是很欢喜地牵着小女匪步向王座,并径直将她牵至龙椅畔。
底下的一众文武百官看得面如便秘之色:
皇后再大,也只能屈居龙椅下侧;
就算是大婚当日,也不得登上龙椅之畔!
这不合规矩啊皇上!
但就算是再正直的言官,脸都憋成了猪肝之色,他们也只敢憋着,不敢谏言。
因为如今的皇上,不是从前的先帝,更不是从前的先祖帝们。
先帝与先祖帝们再怎么恼怒,也不会斩言官;
可当今皇上,一言不合就砍头,他才不管你是言官还是武将,官大还是官小,统统砍!
小顺子憋着一肚子的礼仪规矩,也是半点不敢启齿,硬着头皮唱诺道:
“加冕仪式现在开始,请冠!”
一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自旁侧内室通道走出。
托盘内黄金色的绸布上,放着一顶巴掌大小,通体乌金的,花簇钗冠。
那钗冠之上,朵朵姿态妖娆的往生花,栩栩如生,仿似能迎风起舞,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魔器!”陌临仙禁不住震惊,极轻地在小女匪神魂之畔道:“玖钺在此界的本命魔器!”
“啥?!”小女匪也是傻了眼。
她没想到,玖钺竟将自己在此界的本命魔器当作后冠,要加冕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