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被赶出去的。”红衣反握住宝镜的手,“我们的命运是和你捆绑在一起的,有你在云韶府的一席之地,才有我和张福如的位置。我想过了,今天也许没法让你大放异彩,但起码我们要做到不输。前提条件是你一定要镇定镇定再镇定,你就当烟秀在你前面根本没有跳过舞,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跳花间舞,但是不能一成不变了,得使一点手段,智取。”
“怎么智取?”宝镜咬着唇,她怎么听不懂红衣在说什么。
红衣回头寻找福如的身影,她走不开,想让福如安排一点事情。
顺着红衣的视线,宝镜看到福如还在和贞敬夫人热切的聊个没完,贞敬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如此这般,我们家闺秀的服饰就拜托你了,我也是听周围的夫人们都夸你手艺好,别出心裁。”
“哪里的话,也都是各位夫人和小姐们气质高华,才能将我的衣服穿的好看。”福如客套道。
“看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贞敬夫人和气的笑,“你是个好孩子,又能干,可惜了,要是你是从你们嫡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就好了,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抛头露面。”说着,撇了撇嘴角,嫌弃的打量四周一眼,好像云韶府的空气都是脏的。
福如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微垂着头。
宝镜气道:“别找她了,关键时刻,她就是靠不住。”
“我告诉你,那可是金益谦的夫人,王上亲封的一品贞敬夫人,他们的女儿听说也是世子嫔人选。”
“又是世子嫔?”红衣道,“不是说定了闵议政家的闺秀嘛!”
“嘁!本来是没金闺秀什么事。”宝镜幸灾乐祸道,“可是当世子知道王后私底下约见闵议政之后,便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王上只得从众大臣家中的适龄女子中再重新进行择拣。金闺秀才有机会出头。”宝镜‘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张福如这个人惯会钻营的,你以为贞敬夫人这样的贵族命妇何以会屈尊降贵的来到伎坊?那都是来偷师的。今天无论我输和赢,反正她张福如都会成为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会有越来越多的贵妇人来找她。”
红衣替张福如分说:“宝镜姐姐,她也有她的难处。这样吧,我找别人去办。横竖咱们按原定计划,你只管跳舞,然后见机行事,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会给你提示,最后,宝镜姐姐……”红衣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宝镜咬了咬牙,这当口不信她还能信谁?
她重重点头。
红衣说,那行,去吧。就像平时一样,抬起你的下巴,哪怕你是真的怯懦,也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来。
宝镜抹干了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步入场中。
红衣赶忙转过身着急的去找府中的小厮,尤其是平时烧锅炉的,请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