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了个大红脸,尴尬不已。
梅窗笑骂道:“前面还夸你聪明,这会子傻的什么似的,你跟我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只是想提醒你,一旦‘那家伙'来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把你当孩子了,尤其是你身边那两头饿狼。打一棍给两颗蜜枣的方法固然好使,但碰着人面兽心的可不管用。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红衣软软一笑:“谢大人提醒,我省得的。”
之后,红衣从梅窗的房里出来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房。张福如被童艺们包围着,正和她们拌嘴。
童艺们说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和一个贼睡在一起,大家赶紧把东西归置归置,值钱的东西都贴身带着,省得被别人看见了记在心里。以后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福如气的一蹦三丈高:“你们说谁是贼?都说了不是我干的!”
一个童艺冲过来一手翻开她的枕头,捏了一粒碎玻璃渣道:“你们看见没有?玻璃渣还在呢,居然敢叫嚣说自己不是贼,还让岳红衣顶罪,你好计算啊,欺负人家年纪小不敢反抗是不是!”
“没错!她这个人惯会跟红顶白,平时不也这么对待我们嘛!哪一天偷了东西往你、我、她又或者附近谁的被子里一塞,我们可就有嘴说不清了,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点好。”
“亏岳红衣叫你姐姐呢,关键时刻拿人家顶缸,真是要多下作有多下作,今天要不是世子心情好,红衣指不定什么下场呢。”
福如张口结舌,气得涨红了脸,看见红衣回来,赶忙拉了她到自己身边问:“你怎么样?没事吧?行首大人没有罚你吗?”
红衣冷着脸没有说话,只脱了鞋,然后一股脑钻进被窝,闭眼装作没听见。
童艺们看见了都捂着嘴偷笑:“看吧,要别人去顶罪,这会儿又来装好姐妹,谁还理她。”
福如无可奈何,待童艺们被训育妈妈带走训练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红衣两人,福如坐在床边道:“红衣,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跟踪你,不该把你供出来,但整件事确实是你做得呀!我并没有冤枉你,你不能让我是非不分,为了包庇你而撒谎吧。”
红衣闻言翻过身,直勾勾的盯着福如道:“没错,是我做得,我也认了。你还要怎么样呢?”
福如蓦地噎住。
红衣道:“我没怪你供出我,也没让你是非不分,你不必一上来就给自己戴高帽子,把设计我、背叛我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你多身不由己,被逼无奈似的。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知道我想要个胸针,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那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可是你呢?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故意引导我用玻璃,怂恿我去做。然后就能跟踪我,再抓个现行,对吗?”
“张福如,你就那么想把我赶出云韶府 ?我究竟是何时何地,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