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讨好的笑道:“你也别这么说,我们确实是关心你,怕你吃亏,你一个小女孩儿,于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要是有个什么,找谁算账去?这样,我这里有一个最稳妥的法子,可以帮你。”
“事情查清楚了,你和宝镜也就没有嫌隙了,自然不必管别人说什么,是不是?”
宝镜一点就透,‘唔’了一声:“让验身嬷嬷过来看看你还是不是完璧之身就完了。你说呢?”
“凭什么!”红衣嚷道,“大覃进宫选秀女才验这些,你们也太羞辱人了。把我当什么?阿猫,阿狗?口口声声说关心我,但是恨不得将我屈打成招,怎么着,我若是不肯验身,就坐实了心里有鬼,对吗?”
“再说了,假设我真的和世子有什么,姐姐们难道不为我高兴吗?”红衣语带讽刺,“怎么反而急着帮我验身?”
“关心我关心到研究我是不是处子之身,你们是不是也关心的太多了?”红衣咄咄逼人,半步不让。
宝镜沉着脸道:“好啊,岳红衣,你翅膀长硬了。我让你查你就查,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推三阻四的找那么多借口,还不承认你和世子有一腿?”
红衣哼的一声:“反正今儿个就是非要把我和世子扯一块儿了,对吧?”她直勾勾的盯着宝镜,“那我若查出来好好的呢?”
“怎么说?”红衣傲然道,“轻飘飘一句‘妹妹我们错怪你了’还是‘谢天谢地,没叫人占了便宜’,两位姐姐这么待我不亏心吗?”
“不亏。”宝镜‘腾’地站起来,“你一个外邦女奴,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总不能养虎为患,让你吸我的血而不自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叫你站你就不许坐,我叫你坐你不许躺。在我这里,你还跟我谈尊严?”
红衣气的笑了,逼视着宝镜:“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哪怕你要打我,我也该把脸送过来让你抽。”
当一切虚伪被揭开,底下的腐烂其实早就猜到,并不意外,只是一直不愿面对,希望还是如最初那般完好。但终究失望。因为她还心怀希冀,相信即便是性格上有问题,也一定不敌她们多年相濡以沫的情分。然而,到底是错了。
宝镜气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奴置喙她的权威了?堂堂光海君都要趴在地上祈求她的爱抚。一个女奴?打死了她又有谁会给她收尸!
“没错!”宝镜高声道,抬起手,对准红衣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岳红衣,云韶府里,还轮不到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红衣的脸火辣辣的,她用一种别人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宝镜,看的宝镜发慌。
很快,验身嬷嬷来了,按宝镜的吩咐,分两边架住红衣,红衣死活不肯就范,就那么盯着宝镜,宝镜居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不耐的挥手道:“还不快把她拖进去,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