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钱,过的特别拮据。但你有一个汉阳首富的叔父。”
“红衣……”张福如哭道,“你这样说,就是还记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叔父他,又不是我父亲,我只有一个娘亲,我和她相依为命,你这样说……”张福如拍的胸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把心掏出来给你不成!”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红衣耸了耸肩。
“够了。”大王忍不住插嘴:“红衣,你迁怒于她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你不在济善堂待着,跑到外面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你胆大妄为的抛头露面,也就不会有今晚的冲突了,事情根本不会穿帮,你……”大王望着红衣,“你考虑过我的脸面没有?我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脚露出来,如此不知自重,寡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在一起。不是我不想竭尽全力去争取,而是……”大王蓦地顿住,她发现红衣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神游太虚,完全当他放屁。
张福如抱住大王的腿:“主上,您也不要怪责她,她已经很苦了。妾身能体会她的心情,见天的被关在济善堂里,宫殿再好又有什么用,有人服侍又有什么用,还不得每天巴巴的盼着主上过去,主上不过去,日子都不知怎么熬,一天一天,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妾身尚且有个孩子聊以慰藉,红衣有什么呢,没名没分……”
这话貌似是替红衣说的,实际上是为自己开口。
红衣心中冷笑,大王一把扣住红衣的肩膀:“你要名分你可以跟我说呀。母妃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你入宫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
大王看着红衣的舞裙,经过一番的撕扯、纠缠,各处都有破损,他难堪道:“你看看你的样子,我怎么接你入宫。”
红衣依旧正眼不看他一眼,而是挣脱了大王的双手,蹲下身去,直视张福如,放软声音道:“我们对天发誓的时候,我说过,等你将来成亲了,我一定把另外一只珍珠耳环送给你。”
红衣从荷包里掏出那只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一把勾住张福如的脖子,拉到自己身前,替她戴上。
红衣道:“现在你是大王的女人了,这一对耳环,我都给了你。”
“你也别总惦记我的东西了,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要得到一些,总得呕心沥血,你说我说的对吗?现在你体会到我的冷了吧?”红衣欷歔道,“这不算什么,真的,以后你会更冷,但值不值得,你自己心里掂量吧。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