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坦然的看着袁兴道:“大将军,此处没有刑部的人在,就交由大将军负责吧。”
袁兴摇头道:“其实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既然王公子这么说了,总不能让王大人认为我们冤枉了他吧?”红衣侧头向王文藻,“说实话,王公子今日所犯之事,当诛。因为他害的不单是翁主的名节,还伤了陛下的颜面。但是青州知府也有府兵,我们若贸贸然带走王公子,没有让王大人心服口服,王大人拒交王公子可怎么办?”红衣直勾勾的盯着王文藻的眼睛,“王大人,一旦动了兵,您就是谋反,是全家都要杀头的死罪,就不单单是现在那么简单了。”
王文藻心里固然害怕,但拼死也要搏一把,居然对红衣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尚宫为下官考虑,下官也以为查清楚比较好。不是为叫我心服口服,而是叫在场的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传出去,伤了翁主的名节,也损了几位大人的英名,以为这当中有什么猫腻!所以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红衣点头道:“好,那就有劳袁将军了,王大人不放心的话,带上您自己的人,一起去我们的房间搜查吧。”
“不过先说好了,任何一方不得私自行动,必须双方人马都在,袁将军调度,戴大人为证。”
戴恩德和袁兴均以为可。
之后士兵们在后院翁主和红衣以及所有女眷住的地方查找,足足搜了两个时辰,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条和布料匹配的衣服或裙子。
消息传到前厅的时候,王公子面如死灰。
戴恩德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袁兴就十足看好戏的架势,对王文藻道:“王大人,你怎么说?”
王文藻耷拉着肩膀,无可奈何,这儿子是他们家几代单传,而且寻花问柳至今,孙子也没生出一个半个,连个私生子都没有,倘若儿子死了,他还有什么希望?
王家绝后了啊!
王文藻老泪纵横。
红衣安抚好翁主,从袁兴手里接过那块布片,仔细验看一番后,失笑道:“王公子瞎掰的本事可真是一流。”
王文藻恨极,怒视着红衣,但红衣视若无睹,继续道:“这根本是大覃才有的布料啊!大覃特制的绉绸,茶绿色梅花纹。要是早知道是这种质地的材料,那搜也不必搜了。因为我们仙罗根本没有这种布料。说吧,王公子!老实交待!”红衣鄙夷的看向他,“这是哪个与你相好的留在你这里的?你拿来栽赃我们翁主!”
王文藻和王公子一齐愣住,王公子弱弱道:“真的,真的是桃花仙啊……我没有骗人!我那天来给父亲请安,见到一个美人从我身边走过,与你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