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细细一品,也是,听白芷她们刚才的话音,她们来的时候,成绩都非常差。
“那你起码告诉我一声呀,再说了我也不傻,我懂的故意留几个错。”
容均好笑:“如果你打仗你会告诉敌人——嗳,我要偷袭你啊!你会吗?”
“就要打得你措手不及。”容均从树上一个翻身下来,兔起鹘落之间,人已经落在她眼前,蓝色的衣袂于眼前一晃,像天空被扯了一角,穿在他身上。
红衣的额头堪堪到他的下颚,一抬头,满眼看见的都是他的眉眼……
“你这个丫头,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你自己故意说错和你浑然无觉被人动了手脚之后的无所适从,是你根本没法伪装的。我几乎可以想见你故意说错时那种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表情。所以本大爷决定帮你一把……”
红衣白了她一眼,容均忽然‘嘶’的一声,红衣问:“怎么了?”
容均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莫名牙疼,太医说是甜吃多了,齁的。
红衣上前握住他下巴,示意他张嘴,容均无奈,只有照做,红衣稍稍看了一眼道:“牙肉有些红肿,不是让你戒了辛辣嘛。”
容均尴尬的‘唔’了一声,他从不喜食辛辣,可是她送他的这些糕啊那些糕实在太多了,放久了怕坏,只有硬着头皮吃,吃多了就是这结果。
还有粽子糖,起初吃不怎么样,艾叶的味道很浓,渐渐地,居然还有点上瘾……
就像她一样,初见时又倔又刚毅,辛辣的很,但熟了以后,就能体会出她的柔软,闻出其中的清和香,最后还能品出一丝回甘。
——喜欢的人特别喜欢。
他克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红衣道:“你等等。”说完一溜烟跑开去。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个凉壶,里面盛了整整一煲酸梅汤,红衣递给他道:“喏,给你。”
“开胃、消食、利咽。我自己熬得,没有搁糖浆。”她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地上。
容均接过欲道谢,不远处灵枢喊红衣的声音于此时蓦地响起,‘忍冬,忍冬’,红衣忙回身道:“在呢,我马上过来。”她挥了挥手,催促容均快走,免得被人看见了。
容均朝他笑笑,提着凉壶走了。
红衣回到前头,灵枢正在点人,坦白说,药局里就那么几个,再点人也不会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