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双手握拳,璇美人说的没错,敏华是因她而死的,若不是她当日在青州为报私仇一意孤行,得罪了崔氏,贵妃又怎么会趁着自己被莲妃和容妃算计,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要了敏华的性命!
红衣撑着羸弱的身子,慢慢的踱步到灵堂,把所有的宫人都赶到外面,将自己反锁在殿内。
涣春拍着门大喊:“忍冬你个疯丫头,快把门打开,你信不信我踹进来。”
红衣捧起敏华的神位,捏着袖子轻轻擦拭,泪目道:“是我害了你……”
“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你!”
涣春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红衣趴在敏华的棺椁上吃力的喘着气,若不是双手扒住两个角,人都快要滑下去了。
涣春将她一把拖起来,璎珞以为涣春要打人,忙哭着劝道:“涣春姐姐你行行好,别在咱们贵人灵前闹了,就饶了忍冬姐姐吧。”
涣春不理,气的用手点着红衣的脑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哭顶什么用,祥贵人能活过来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嗯?”
红衣落下一行泪,悫嫔说的对,天大地大,处处有斗争,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神官是好,可再好,那也是她漂泊生命里的一块浮木,她抓住的只是一场逃避。
她双膝一软,扑通瘫倒在地,捂着脸啜泣起来:她走不了了……走不了了…她欠了别人这么多,拿什么还?
璎珞跟了敏华许久,一边劝面恶心善的涣春,一边挽住红衣的手,道:“忍冬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消沉了,我和扶桑还等着你拿主意呢。”
红衣的眸子蓦地一缩,她侧首看璎珞和扶桑,无声的冷笑:“你们两个,是谁陪祥贵人去的景淇阁?”
璎珞苦着脸,扶桑是仙罗人,自从她来了以后,祥贵人待她比自己亲。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璎珞并不怨。
扶桑缩着肩膀道:“是……是奴婢。”
红衣问扶桑:“那祥贵人可有取米糕回来?”
“这…这……”扶桑结结巴巴。
红衣怫然:“你哑巴啦!这什么这,到底有没有,这点事情你都不清楚嘛。”
“有的。”璎珞道,“奴婢看贵人吃过。”
扶桑闻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看来,你是个知情的。”红衣伸手揪住了扶桑的领子,将她堵在角落里:“你好大的胆子啊,敢谋害主子。”
“涣春!”红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