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好了。”
只是红衣不说怎么做,璎珞压根不知从何入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红衣,但红衣与以往并无不同,依旧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好在她跟了红衣一段时间,璎珞也磨练出了一些淡定来。期间,白芷和豆蔻时不时会上门来为她针灸,扶桑不懂大覃的医道,一旁看着总想打瞌睡。红衣便让她跟着悫妃一起去打点宫里过年的事务,扶桑受宠若惊。
这是个肥差,跟在悫妃后面和德妃一起,不管祭祀也好,拜见皇后也好,赏赐少不了,她眼红很久了,苦于没有机会。而今红衣肯放她去,是再好没有,等事毕回到流云阁,见红衣屋里灯还亮着,想到璎珞苦哈哈的伺候一个瞎子,扶桑也不怎么愿意到跟前凑着了。把娘娘们打赏她的银子塞在荷包里,捂的紧紧地,除了早午晚定时向红衣问安之外,扶桑都借口去帮悫妃。红衣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璎珞看不惯她那起子嘴脸,对红衣道:“主儿,要不是您上次饶了她,她现在早该被拖出宫去,自生自灭了。”
“弄死她当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不打草惊蛇,要是让贵妃知道她死在我们手里,无异于告诉贵妃,她做下的猫腻,我们早就清楚明白了。”红衣顿了顿:“还没到和贵妃对上的时候,就暂且留着吧。”
自此,璎珞也不催扶桑差事了,还堆起假笑一口一个‘扶桑’姐姐,扶桑见她变得客气殷勤,猜她多半是想要分自己手上的活计,愣是不肯与她换值,只闲暇时与她闲聊几句,提及璇美人近来总是在宫里各个角落‘不经意’的撞见悫妃娘娘,话里话外,都说钟粹宫人杰地灵什么的,“嗳,你说她该不是寻思着再回来吧?”
“悫妃娘娘呢,她怎么说?”璎珞提起璇美人便露出不屑的表情,嗤道:“那可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尖酸刻薄,又难伺候,她要是回来,你我哪儿有现在那么轻省。”
“可不。”扶桑咬了粒瓜子,“再说了,涣春姑姑第一个不同意。悫妃娘娘估计也瞧不上她,打老远的见着她就绕开了。”
璎珞听后心思一动,把这事如实禀报给红衣知道,红衣轻笑道:“正愁没地儿收拾她呢,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见红衣一点不意外,璎珞诧异:“主儿您早就料到了?”
红衣道:“她那不安分的性子,不谋出路才奇怪呢。”话锋一转,“对了,她身边跟着的那个,还是绮夏?”
璎珞答‘是’,红衣淡淡‘哦’了一声。
又一日,白芷和豆蔻遵医嘱登门,白芷还要给红衣针灸,红衣嫌疼,叫不用了,只按照药局的吩咐,往后用菊花泡在热水熏眼睛,水冷了之后,再沾了棉布覆在双目上。
上好的胎菊都是白芷和豆蔻送来,红衣不禁问:“年下了,两位姐姐想必也够忙乎的,没什么大事的话,往后也不必特意跑一趟。我差人去取便是。”
白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大过年的,图个吉利,都不乐意往药局去。我们既不忙,便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