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容均便起身上朝了。
他养成了习惯,准点自己醒。
红衣还缩在被窝里,仪鸾殿本就昏暗,容均又让必真熄了一半的烛火,如同夜里一般,宫人在外面候着,仪鸾殿寂静无声。
红衣浑身酸痛,有些事,她不是不懂,云韶府里那么多姑娘呢,听都听会了,可实际操作又是另一码事,她不大欢喜,容均这个人吧,天知道哪里疯魔了,在这上头不太温柔,很要强,只是红衣更顽固,就是不求饶,结果受罪的是自己。红衣有点儿后悔,直到黄昏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睡眼惺忪的,容均正单手撑着腮帮子,斜倚在那儿看她。
红衣脸颊微微一红,垂头瞄了一眼领口,正了正衣襟,缓缓坐起来。
容均也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生平第一次,有那么一点儿忐忑,吩咐人伺候她沐浴,换上了新制的绉绸雪锻,玫色的领口绣宝相花,金色的披帛,衬的她格外娇艳。
容均一时看呆了,红衣羞得头也抬不起来,容均这才意识到失态,轻咳一声道:“新的珠花喜欢吗?珍珠点翠鸟羽簪子,我特地挑的。还有这耳坠,稀有的蓝宝石,水滴状的,还有......”他一口气说个不停,红衣也得为自己找个理由,瓮声瓮气道:“太重了,那么多钗子,压的我脖子......动不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唇忍住笑。
容均让人上了比较清淡的锅子,乌骨鸡熬的汤底,加了花胶,配上一些可口的素食,还有一些奶酪。
用膳的时候,气氛总算和缓,容均心虚的解释道:“我哪里知道你那么弱不禁风。我看你装得神神叨叨的,但是咬我又那么用力,我不是故意的。”
红衣咬唇,脸红的要滴血,斟酌再三,还是厚着脸皮道:“那说明你自制力还有待提高。”
一番话说的容均愧疚,特别是她得皮肤细腻,脖子上还有深红得吻痕。
容均吞了吞口水,有点无措:“我......我也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容均吞吞吐吐的,“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呀,说你和姓高的怎么怎么了。”
红衣气的搁下青玉箸:“我那是试你!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作过出格的事。我都向你保证了。”
“做了也没关系。”容均大手一挥,“我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嘛。”
“我就是......”他小心觑她,“我就是以为.......唔,才下手没轻重。我要是知道你,唔.......我一定会小心的。”
“再说,你自己也说了,发乎情止乎礼......”容均酸溜溜道,“说明你们是有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