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与你讲道理,你听懂的就听,听不懂,将来是死是活,我不会管你。”
“但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我就带你去看容才人。”
泓灿眼睛擦的一亮:“宸嫔娘娘说的是真的?”
“你叫我什么?”红衣定睛望他。
“母亲。”泓灿改口,到底是个孩子,与红衣熟了,小跑步上前揪住她衣摆的一角,连声道:“母亲母亲。”
红衣揉了揉她的脑袋,让璎珞带他进去用些吃的,然后送回庆祥宫进学,以后定期去看他。
爷娘是孩子的势,容妃倒了,泓灿自然不比往日活泼好动,镇日里垂着脑袋,小心翼翼。
有一日红衣去看他,几位皇子见着了,面上笑嘻嘻的,等她出去了,站在檐下赏了一场偶阵雨,璎珞便来报,说孩子们背地里推搡泓灿呢。
红衣让璎珞把泓灿叫过来。
站在树荫的角落里,红衣问他:“你之前问我泓霖是不是要当太子,是未雨绸缪吧?”
泓灿臊眉耷眼的。
红衣轻笑,扇子掩着嘴,俯身低语道:“有些人,能当上太子,也能让他当不上。这东宫到你父皇的未央宫,瞧着不远,走错一步却是万劫不复。所以啊,当皇帝是命。明白吗?懂的这个道理,你会轻松许多。所以不必杞人忧天。”
泓灿撅着小嘴,似懂非懂,半晌道:“您的意思是,事在人为?”
红衣笑笑,不再多说。
“反正呢,人多吃一些苦头没什么不好,逆境里,反而能看出谁对你真心。至于你兄弟们的那些习气......”红衣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你父皇和宏文皇帝可是兄友弟恭,他若是知道了,必然不喜。”
“是。”泓灿乖巧的答道,“儿子明白了。”随后跟在红衣的身后,一道往兰林殿去。
门庭冷落,疏旷幽清。
红衣环视一会儿,闲闲道:“终归是于皇室有诞育之功的女人,境遇也太苛刻了一些,看来,这人事该有些变动了。”
泓灿感激的望着红衣。
泓灿没想到红衣真的带他来见容才人,他怯生生的问:“那个,母亲,我们来看容才人,父皇他知道吗?”
红衣道:“我知道,你父皇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