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衣也是一样。
人越得势越是张扬,权柄越盛,越有底气。
西人党就如无法根治的芥藓,只有西人党死绝了,南人大获全胜,她成为仙罗唯一的王后,大王就再也离不开她了。其他女人休想靠近大王。至于大王心里有红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红衣是高不可攀的月亮,悬挂在天上,再想念,相思也如翌日清晨的露珠,会蒸发的,而她却是身边实打实的温存。
“是!”她把心一横:“娘娘说的没错,我就是贪婪的女人。”
“娘娘了解我,我这辈子最恨被人踩在脚下,我这辈子一定要做仙罗最有权势的女人。”
意料之外的,红衣并没有为难她。
反而松开了她。
“坐。”红衣挥了挥手,璎珞亲自为她看茶。
张福如战战兢兢的坐下:“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娘娘既然已经料到了我来的目的......”
“吩咐自然是有,大家交易,你来我往,没有我平白帮你的道理。不过我就是好奇,你要怎么回复安贵妃呢?”
张福如忖了一下:“安贵妃此人没有诚信,对人用完即弃.....不过,我尚且可以斡旋。”
红衣点头,指着餐盘里的点心道:“虽然我不喜欢吃酥酪,然和这些炙肉比起来,勉强可以接受。”
张福如是个聪明人,听出其中深意。
“你知道你缺什么吗?”红衣用银箸拨弄着梅子,“你自己也说了,年少时嫉妒心太盛,怎么如今还是这副德性?”
“肃王膝下只有一子,难怪《恨中录》里你是那个残害宫中嫔妃的恶毒女人。”
“用事实堵住别人的嘴巴,不然就算我给你讨来了封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娘娘教训的是。”张福如正愁怎么化解仙罗民间这些流言蜚语。
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庄柔肯定是把在仙罗发生的一切告知红衣了。
她怯怯的缩了一些肩膀。
“陛下送去的女人,好好利用。”红衣叮嘱。
张福如知道她说的是谁,一场精心安排的歌舞,想必是红衣的手笔,与其说是陛下的安排,不如说是她的安排。
她本来也没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只不过红衣提起,不得不多嘴一句:“娘娘,那个女人是?”
难道是她的心腹吗?
“崔家的叛徒。”红衣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