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们气的冒了一口痰,又吞回去:“娘娘好伶俐的口舌,不过我等进士出身,不与女子争辩。”
“是啊,读圣贤书,欺女子弱,老大人满腹经纶,却不是治世的伟论,令我大开眼界!”
几个老头被气的七窍生烟,红衣二话不说,‘嘭’一声把玉玺砸桌子上:“本宫从未用过这样东西。”
群臣皆惊,几个老头腿一软,所有人跪下山呼万岁。
“陛下交给本宫,本宫日日夜夜守着,是为陛下守,守太平,守盛世,这长久以来战战兢兢,唯恐招人闲话损了陛下英明,然几位大人咄咄相逼,可知阻一日,便是给恶人谋划转圜的余地?私心太重,如何为国为民。望几位大人三思。”
“我等对娘娘并没有私怨。”最迂腐的那个终于松动了:“娘娘一直深居简出,听闻娘娘温柔贤德,我等也并非有意为难。只不过崔氏一族人丁兴旺,若彻底拔除,伤筋动骨,倘若真是因为娘娘与安贵妃之间的嫌隙而引发,恐后世议论纷纷,我等也是为了陛下。”
“是吗?”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红衣诧异回头,几乎站不稳。
身着玄衣龙袍的容均自红衣宝屏后转出来,走下丹陛:“每一道旨意都是朕发的,朕只是懒得上朝,懒得去过问,躲在了宸妃的背后,朕想着,不是有皇帝十五年都没上朝吗?朕行军打仗,上朝理政,数年来,一日不敢懈怠,病中还在看折子,导致病情起伏,宸妃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朕才让她代传口谕,没承想倒叫她背了黑锅。”
红衣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去牵他的手,果然啪嗒啪嗒,掉了两大颗泪珠子。
“知道你委屈,不哭了。”容均轻声劝慰,但在场的大臣都听到了。
这......(都装听不见吧......)
“国之蠹虫,祸害其深,即便没有朕,几位大人也该襄助,怎可因为朕把玉玺交给信任的人保管,就指责她。”
“那你们以为朕该交给谁?”容均故作轻松斜靠在龙椅上:“交给安贵妃?然后崔氏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彻底被抹了。朕的皇奶奶也......你们这些三朝老臣就是这么对她的?”
老翰林们齐刷刷地跪下。
“又或者交给哪个亲王?”容均道:“不是不可以,孩子们都大了。敬王本就是皇兄的嫡长子,裕王也颇有才干,就是不晓得英王和通王答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