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千字文》中的两句,意思是说,人要竭尽全力孝敬父母,效忠国家,这八个字写出来,不得不说,十分应景。
陛下勾唇一笑,调侃他道:“你可知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那是自然。”
说着,狗蛋儿便围绕着这八个字侃侃而谈,不光解释了这几句的意思,甚至还加以延伸。
魏帝瞧着他这模样,竟比他那几个儿子小的时候还要强出许多。
“说的很是不错,就是这字,这字……”
这字实在是让人有些一言难尽!
说实话,狗蛋儿握笔的姿势压根儿不对,连该用多大力气都不大清楚,写的那八个字中,被墨阴染过的地方破了能有十几处,皆是用力过猛的缘故。
且这字写的歪歪扭扭,活像是蛐蛐找娘一般,不像是写出来,倒像是画出来的一般,魏璟逸瞧着,与当初张翠花一开始写就的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毕竟同是母子,皆如此也是正常,魏璟逸不觉得意外。
但看着这应景的八个字,魏帝扭头看了一眼小六,还当是他提前教好的,便随口问道:“你教的?”
魏璟逸摇摇头,诚实道:“我府里的夫子教的,不过这孩子只是学了背诵三百千,写字握笔的法子并没有人去教他。”
“哦?竟是如此。”魏帝着实有些意外,这孩子今日真是给了他一重又一重的惊喜。
不过,刚刚小六说的这话大有深意,既然没有人去教他写字,狗蛋儿这孩子却能无师自通,虽然写的不大好,但到底是写出来了。
且他这话中又透露出来另一个信息,狗蛋儿还会背三百千,这个年纪,会背三字经百家姓也算是不错的了,能把千字文背下来,且能提笔而写,殊为不易。
魏帝随口考了几句,狗蛋儿都接得上来,说下句让他补上句也没问题,等到问的多了,只见狗蛋儿一脸无奈:“陛下,您不必再考了,这三百千我倒背如流,要不您再考考《论语》,不过先说好,这论语我只能背诵,可解释不来。”
魏帝有些惊叹,世上神童不少,历年科举能够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者他也有见过,但似狗蛋儿这般,如此年纪便能熟读三百千,背诵《论语》者他也是头一次见。
而不光是他,魏璟逸也很意外,顾不得他父亲在此,直接脱口道:“你何时又能背《论语》了?”
事实上,这《论语》还是他在北凉王府时老王妃教的,当初得知他会背三百千,便做主拿了《论语》来试水,说是会背了便带他去见他娘,狗蛋自然是卯足了劲儿去背。
但想起此事,不免又要想起那些日子他娘在受苦,狗蛋儿心有不快,便抿着唇,冷冷说道:“前些日子被北凉王掳走时,北凉王府的老王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