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娘这么说,狗蛋儿老脸一红,竟不知他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娘的耳中,随即一脸忸怩的道:“这跟打不打得过没关系?那小子是个提督家的儿子,这不是有娘你在,咱们干完一票不留证据,也保险一些?”
张翠花可不吃他这一套,小孩子的事情,她可不跟着掺和,便只道:“你自己搞定,出事儿了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真的?”
张翠花昂着头,一脸自信:“你娘可是大将军,那还有假?”
听了这话,狗蛋儿拍拍自己的胸膛:“娘你既然这么说了,他若再来惹我,我一定把他打得让他娘都不认。”
“嗯,不过你如今在书院读书,也别老想着打架。”
“可这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那就好办了,娘传你一个秘诀,你记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这都是娘在战场琢磨出来的经验,你回去也琢磨琢磨。”
对于张翠花的话,狗蛋儿一向奉为至理,这会儿也已记在了心间,但瞧着儿子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翠花还是忍不住提醒:“等会儿好好听课,我可瞧见了,你刚才在课堂上可是闭着眼睛的,别是睡着了。”
狗蛋儿没想到他娘还偷窥他上课,当即老脸一红,别扭道:“我耳朵在听着呢!”
张翠花觉得狗蛋儿应该不是第一回 干这事儿了,耳朵在听这话她信,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便能到国子监念书。
她刚刚可是看了,这里头的学生个头儿上虽是与狗蛋儿差不多大,但年纪至少都是在十二三岁。
如此看来,她儿子果然天赋异禀。
张翠花还是觉得,这小子,随她!
二人腻腻歪歪,说了半天话,张翠花只觉肚子一阵响动,这才反应过来她午饭没吃,当即抛下了儿子,揉着肚子抱怨道:“他娘的,忙了一上午,老子午饭还没吃,你去上课,我先走了。”
被抛下的狗蛋儿一脸懵逼,对着他娘将要离去的背影问了一句:“娘你去哪儿?”
“逛窑子!”
说完这话,张翠花便跑没了影,只留下狗蛋儿一人在风中凌乱。
狗蛋儿“???”
如今,逛窑子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顶着一头乱毛,狗蛋儿回了班上,经人提醒,他才知道自己这头上是有多乱糟糟,趁他打理的功夫,有同窗问他:“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大个子是谁?”
狗蛋儿随口道:“我爹啊!”
那人有些疑惑:“你亲爹不是北凉王吗?还有六皇子殿下,但刚刚与你说话的那人既不是北凉王也不是六殿下……”
问话的人显然是清除狗蛋儿的情况,不过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