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真是差远了。
随手唤来了管家,狗蛋儿扒在门框边儿冲着屋里头努努嘴,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周叔,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儿?”
周管家点头哈腰的哂笑道:“主子的胳膊断了,这不,你娘正喂着呢吗?”
狗蛋儿深吸一口气:“我当然知道是在喂饭,干爹胳膊上裹那么厚的布条,若不是胳膊断了,也不会如此,周叔,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管家一脸苦笑,殊不知他也不知缘由,只好解释道:“不是咱不说,是真不知道,里头那二位捂的严实着呢!要不少爷自己去问问?”
“好吧!”
里头的二位还在一口一口地喂着饭,狗蛋儿就是这么进来的。
“干爹这胳膊是怎么回事?周管家说是断了,怎么断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只将注意力放在了他干爹的手臂上,并没有注意他娘的神情猛地一顿,但这点细节却还是被魏璟逸发现了个正着。
咽下一口白粥,魏璟逸淡淡说道:“路上不小心摔的。”
“摔得?”狗蛋儿一脸不信:“怎么摔能摔成这样?干爹莫不是在骗我?”
越想越是如此,紧皱着一张脸,狗蛋儿接着道:“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干爹不妨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他。”
说到这里,魏璟逸眉头一挑:“你要怎么收拾?”
“自然是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观着张翠花的脸色,魏璟逸故意问道:“为奴为婢也就罢了,做牛做马是不是狠了些?”
狗蛋儿摆摆手,一脸讨好:“不狠不狠,我还觉得轻了呢!弄断我干爹一条胳膊,只叫他做牛做马都算是便宜了他……”
狗蛋儿说的理直气壮,誓要替他干爹出一口恶气,不料他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她娘手里端着的碗被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好在她还顾着几分力气,碗倒是没破。
狗蛋儿小心问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手也不稳当?”
只见张翠花黑着一张脸,又甩了狗蛋儿一个眼刀,直瞪的狗蛋儿觉得浑身凉飕飕,才又道:“你娘还不至于喝点酒就拿不稳饭,倒是你刚刚说的……”
“也不瞒你,你干爹这条胳膊,我卸的,你不是要打得我满地找牙吗?尽管放马过来!”
听到这话,狗蛋儿瞪大了一双眼珠子,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偏偏是他娘,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关键是他也打不过呀 !
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言论,再看看他娘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狗蛋儿咽了口唾沫,又后退了两步,嘿嘿笑了两声:“我哪有这个胆子,娘你先喂着,我出去找人接替你。”
张翠花拒绝道:“不用了!”
狗蛋儿忙不迭的回道:“要的要的。”
狗蛋头也不回的从这屋里跑了出去,没跑两步,迎面又撞上了周管家,扯着周管家的袖子,狗蛋儿仔细吩咐道:“一路上没瞧见什么侍婢,劳烦周叔给找两个心灵手巧的婢女过来,好接替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