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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早膳谢姜吃的很满足,许是因为有喜欢的小点心,她也多喝了一碗粥,月柳都忍不住扬了扬唇角,觉得这位泽山侯当真是厉害全能,哄孩子吃饭都这么得心应手。

    送走了心情极好的江溆,谢姜和小白在院子里走了片刻,才去了东宫。

    皇后去的早,谢珺不愿意自己胞妹过继或是长在后宫其他女人膝下,便是一直将谢姜养在身边,从幼时,到后来搬来东宫,一直到谢姜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他才勉强同意她回聆雪殿住,且规定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东宫住一段时间。

    东宫里有谢姜的房间和书房,她幼时是在谢珺身边长大的,启蒙学习也是在这里进行的,读书写字也是谢珺和他的伴读宋沉手把手教的。

    谢珺还在与光禄寺少卿商议一些事宜,谢姜没有去打扰,先行去了自己的书房,铺开纸笺,任由日光透过雕花的窗落于其上。

    月柳上前缓缓研磨,谢姜握了狼毫端坐着抄写一些诗书,也当做练字,日光缀在她的发梢,泛着一层浅淡的金色,深色的笔杆衬的那白皙的手指宛若美玉。

    一张纸笺写完,谢姜捻起放到一边,不经意间看到了青色的衣袖,握着磨条的手指骨节分明,不同于女子的纤柔。

    她眨眨眼,视线上移,不出意外看到了面色冷峻的青年,便是弯了弯眉眼,“阿沉哥哥。”

    宋沉“嗯”了一声,放下磨条,拿过谢姜写过的那张纸笺。

    谢姜当即放下狼毫,端坐好,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面上笑意收敛了几分,罕见的露出几分紧张。

    宋沉是太子伴读,当年亦是做了谢姜的老师,她写字是他一点点的教的,到如今皆可从她写字的一些小习惯上寻到当年的踪迹。

    到现在,谢姜对宋沉都怀着几分敬畏。

    “尚可。”

    宋沉放下纸笺,注意到小姑娘舒缓了皱起的细眉,便是下意识的缓和了语气,“听闻你前段时间落水了,现在如何?”

    “已经无碍了。”

    谢姜摇摇头,带着他到窗边的小案上坐了,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阿沉哥哥此次前去安庐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

    宋沉晃了晃茶盏,漫不经心的吹去茶水面上的浮沫,瞥见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是放下茶盏看向她,“有话直说便是。”

    “那我就直说了。”

    谢姜歪头笑了笑,主动将装了瓜子的小碟推过去,乖巧的让宋沉挑了挑眉。

    “阿沉哥哥是大理寺少卿,掌刑狱案件审理,我想问一件事。”

    说着,小姑娘顿了顿,组织了一番措辞继续道,“若是陷害朝中重臣,危急民生命脉,陷害皇族,这三罪并罚,能让一个人如何?”

    末了,她还眨了眨眼,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无辜。

    宋沉目光微沉,微微眯起眼打量她,开口时的语气极为笃定,“你想处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