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对略显华丽的手镯,确实是宋沉第一次见,罕见的不太符合她平日的风格。
不知为何,宋沉总是觉得那对镯子看着很别扭,具体哪里别扭,他又说不上来。
待郑氏授课完,谢姜动了动因为跪坐太久而略微酸涩的腿,面前便是出现深色的衣摆。
宋沉将热毛巾递过去,“擦一擦。”
“好。”
指尖确实被琴弦勒的有些不舒服,谢姜细细的用热毛巾捂过去,“多谢阿沉哥哥。”
青年按了按她发顶的呆毛,嗓音清淡,“无事。”
郑氏默默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毛巾,瞥了一眼那依旧木着一张脸的宋沉,一时间觉得有些牙酸。
作为祖母,宋沉和谢姜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然是了解自家孙子的小心思,不过她也无意去戳破。
她又嘱咐了几句,给谢姜布置了课业,在由侍女扶着离去了,让宋沉好生照顾着怀玉殿下。
宋沉耳垂微热,淡定点头应下,“好。”
宋沉的书房很少有人来,屏风隔开的一处有一张桌案,是给谢姜准备的。
他让人上了茶点,透过氤氲的茶雾,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手上的镯子……”
“嗯?”
小姑娘眨眨眼,举起自己的手腕,“这个吗?”
宋沉“嗯”了一声,状似不经意间问她,“是何时有的?此前一直不曾见过。”
“我也记不清楚了,想必是父皇或者哥哥送的吧。”
谢姜无所谓的摊手,指尖戳了戳手腕上的跳脱,“很好看,就戴着吧。”
既是如此,宋沉也没有多言,“你喜欢便好。”
谢姜的练字一般是宋沉监督和检查,同样的,谢姜也喜欢看宋沉练字,今日她抚琴累了,自己懒得再动笔,便缠着宋沉写字给她看。
宋沉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小姑娘就那么捧着小脸在一边看着,目光太过明显,宋沉落笔时手指颤了颤,一滴墨落在纸笺上。
“阿沉哥哥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宋沉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了声“无碍。”
谢姜在宋府用了饭,宋沉将人送回宫,刚走入聆雪殿,她便看到了在廊下不住踱步的谢曙。
“二哥?”
注意到他不好的面色,谢姜亦是蹙起眉心,“出事了?”
“算是吧。”
谢曙让她先坐好,将袖中的一封信递过去,眉头紧皱,“你看看。”
信封上的自己不算陌生,谢姜接过来将信中内容细细看过去,闭了闭眼,“我想去一趟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