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的治疗到了新的阶段,每日需要服药,苗苗为了让她减少些痛苦,药汁会让她犯困,江溆是知道的。
他抬首看了一眼时辰,还是选择将人唤醒,同时抬脚快步走向他在府上给谢姜准备的院子,“先别睡,你还没有用午膳。”
小姑娘扁扁嘴,似是思索了一番,还是被困意战胜,“我不是很饿,先让我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肩头的力道加重,江溆偏首,看到了谢姜微翘的长睫,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侧脸,徐缓中带着明显的清苦药香。
“……罢了。”
他无奈摇头,将人往上颠了颠,顿了顿,又是提醒她,“抱紧我。”
谢姜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柔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袖口的刺绣擦过了他的下巴,微痒。
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紧,谢姜手掌动了动,还攥住了他的衣襟 ,白嫩的手指深刻的印入布料,泛白的骨节可见她用的力道之大。
江溆愣了一息,摇头失笑,背着人一路走回她的院子,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将人放在窗边的软塌上。
他是知道小姑娘的脾气的,若是在她困的时候接触到床榻,她会睡到自己满意为止,等什么时候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才会不情不愿的醒来。
还是放在软塌上吧,这样她睡得不会太深。
注意到月白走入,江溆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忽的露出一笑。
月白差点没被这一笑给吓懵。
事实上,她确实被吓到了,江溆那一笑实在是……诡异,面部表情有些过了,配上他笑面虎的称号,看的月白脊背一凉。
她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江溆挑眉,也没有耽搁,直接俯身在谢姜额头落下一吻,继而便是直直的向月白看过去,再度挑眉。
月白:“!!!”
好吧,她觉得方才江溆那诡异的一笑并不是那么可怕。
现在才是更可怕的!
月白直接瞪大了眼,出于护主心切,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将江溆拉开,胳膊上却是传来一股力道。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便是被来人捂住了嘴,来自苗疆的姑娘下手并不知道轻重,一手拽着月白的胳膊一手捂着她的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因为不习惯穿襦裙差点被绊倒。
二人维持着这样一个古怪的姿势出了门,苗苗还很贴心的用脚将门关好,才看向被自己禁锢住的月白,试图露出友好的笑。
然而,下一刻,她发现月白的眼眶红了,吓得她急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