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殿下,东宫那边传话过来,一切顺利。”
闻言,二人原本严肃的面色当即舒缓了不少,眉头舒展开,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一切顺利。
这应该是这几天他们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江溆现在莫名觉得东宫距离这书房实在是有点远,他只想飞过去,看一看他的姜姜现在情况如何了。
二人急匆匆回了东宫,看到了正在收拾草药的朵沙母女二人,见了来人,朵沙微微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小点声,带他们去了偏殿。
“殿下很坚强,蛊虫已顺利取出,不过蛊虫已经对殿下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需要慢慢调理才可补回这几年的亏损。”
谢珺深深的松了口气,一颗心到现在才算是落了地,“顺利取出便好。”
自从知道自家妹妹体内有蛊虫后,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江溆的指腹随意的摩挲过杯盏边沿,缓缓站起身,“本侯去看看吧。”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江溆已经转身去了隔壁,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谢珺看着他略显匆忙的背影,不由得眯了眯眼。
怎么感觉皇叔比自己这个亲哥哥还担心呢?
他是把园园当做亲生女儿了?
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
他喝完杯盏里的热茶,江溆正拿着热毛巾给昏睡中的谢姜擦手,动作极轻,生怕惊扰到她。
谢珺站在廊柱处安静的看了半晌,确认了一番,这里似乎没他什么事儿了。
江溆照顾孩子太细致了,让他也有些自愧不如。
男人给小姑娘擦完手和脸蛋,轻轻给她掖好被角,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块暖玉,放到她枕边,玄色的流苏穗子打理的整齐。
他安静的凝视了她几息,而后起身离开。
谢珺呡唇,试探着开口,“皇叔,那是……”
江溆并没有什么隐瞒,“是本侯的贴身玉佩,相当于一个平安符,就给姜姜好了。”
“这……”
谢珺凝眉,“这是否有些不妥?”
江溆和江濂门庭衰落,在动乱中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那玉佩是一对,是江府老夫人传给他们的,带着几分传承的意思。
江溆宠爱谢姜是不错,但就这么把这玉佩给了她,终究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