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更有名,孙繁,内阁大学士,亦是帝师。
孙远航笑道:“圣上子女众多,就数平阳最出名最得势,她当然是个聪明人。胡兄,我们并非是与平阳为敌。”
“你说说,女人嘛,好好待家里就行了。偏偏平阳这女人,做点好事恨不得天下都知道,还跟通政司这么密切,啧,这女人真会造势。太子若有她三分本事,三皇子也不敢如此咄咄逼人。”hu总督拍一下大腿,“你信不信,她不会善了这事!”
孙远航摸摸胡子,点头道:“不管她如何,现在插手江南省是最好的时机。胡兄,湖广紧挨着江南省,你也不想陛下派个不懂事的过去吧。”
Hu总督看着粗枝大叶,实际上从不会轻易下论断,他笑呵呵:“老子是靠拳头闯出来的,不管是谁來,老子的地盘老子会教他做人。”
孙远航是个斯文人,当年武官中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杜厉,还以为武将都是直肠子,现在遇到胡高阳这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只叹自己见识太少。
这次来找同盟也是父亲的意思。
江南省知府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重要也谈不上顶重要。但是,江南油水足是出名的,而且紧挨湖广,一边局势变化势必会牵动另一头。这两块地方如果联合起来,连皇上也得掂量一下。
江南省是平阳的封地,虽平阳无法插手其中政务,但这么多年來,江南省是天下官员最规矩的地方,贪腐也好结派也罢,都少得可怜,若说没有平阳的辖制,打死他都不信。
可惜平阳做事贯來干净,凭谁都拿不出证据说她牝鸡司晨。
孙远航也不想浪费时间打太极,直接坦言:“胡兄,你想等上头旨意下来?”他笑了笑,直接封死他的退路,“卢谦是块硬骨头,你信不信,平阳会搞块更硬的骨头来?”
Hu总督哈哈大笑,他来京城时日尚短都看出几分来,孙家盘踞这儿多年,竟然还说这话?
他意味深长道:“平阳并无传闻中受宠,当时年幼尚且可爱伶俐,皇上多疼惜几分也正常。可如今我看,皇上不容她插手江南。”
孙远航也笑了,这兵蛮子真以为就他长眼睛?皇上和平阳公主的关系,京里盯着的人多着呢,哪个能说清楚?
孙家对于合作者向来诚意十足,孙远航也不搪塞:“胡兄很久没上京了吧?以前来时也是匆忙,想必看得不多。”
Hu总督目光微敛,收起笑意:“愿闻其详。”
“十多年前,皇上和平阳的关系就让人看不透了,大概就是,”孙远航顿了顿,不好指名点姓,“那位叛变以后,皇上亲自指了萧家,那以后,平阳就很少入宫。”
Hu总督嗤笑一声,他向来看不上文弱书生,萧家那个软脚虾,怎么能及杜厉英姿焕发?平阳这点儿眼光总是有的。
可惜,不同的人欣赏眼光也是不同。别说女人看男人各有偏好,男人看男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