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张天道,“我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到此处,他目光在衙门内巡视一圈,正要杜平也在看他,两人视线对上了,停滞数秒。
杜平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开口:“这件事,我倒有资格说上几句。”
张天身形一震,游移不定地望着她,目光中有试探亦有希冀。
章知府侧目:“哦?此话怎讲?”
杜平道:“那天出事之时,我正巧就在张副指挥使身旁,他出手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我也算是习武多年,力道的轻重还是看得清楚的,张副指挥使并未下杀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安静一瞬。
张天的眼睛亮了起来,望着杜平的目光中满是感激,情绪万千尽在不言中。
他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郡主仗义执言。”
“不用谢我,”杜平摆摆手,“我不过如实告知。”
卫海又咳嗽起来,挣扎坐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停在她身上:“郡主可是摸着良心说的实话?可敢对天发誓?”
“这是自然。”杜平抬手发誓,“绝无虚言。”
卫海盯得更紧,他不住咳嗽,只看着她。
章知府打破这僵持,问道:“你既愿意出言做出证词,便是愿意给张天作保的意思?”
杜平缓缓摇头:“公主府不好插手这些公务,我也不懂断案,不过,倒有一个意见想提,不知可否一言?”
章知府顿了顿,你娘平阳公主都把手插进都察院里了,你现在说公主府不插手不心虚吗?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夫能让你不说下去吗?他严肃道:“尽可直言。”
杜平道:“我将凤阳最有名的大夫请来了,就在门外。”她向身后之人吩咐几句,又回过头来,“既然双方各执一词,我们不如请大夫看一看,卫帮主的病情究竟因何造成,大夫总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来的靠谱。”
卫海立刻开口:“我的病情早已请大夫看过,永安郡主这是怀疑我诬陷?”
张天看出他的心虚,哈哈大笑:“卫海,你怕了?”
“哼!我是看永安郡主偏帮得太明显!”卫海道,“谁不知道青寨招安就是郡主牵的线!”一边说一边观察少女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分毫破绽。
杜平也不反驳,好脾气道:“我都听大人的,看与不看由大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