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曹子廷道,“鞭子的攻势不够致命,留点东西防身也好,镯子正好是女子常用的,不引人注目。”
杜平同意,爱不释手:“我会带在身上的。”
曹子廷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皎皎如月,灼灼其华:“郡主,恭喜你又长大一岁。”
这日之后,曹子廷下大力整顿走私偷运,最开始挖出所有走运河路线的,趁着漕帮的便利有一个抓一个,手头上逮到的人多了,消息也多了,渐渐遍及陆路,只要往闽地运输违禁品的都被网罗起来。
一时间,粮食军械马匹的价格都在闽地居高不下。
曹子廷从中收取三成利,发现禁得越厉害赚得就越多,当然了,这也讲究一个合理范围,不能往死里去整,给彼此留一条活路。赚越多就越多人投靠,越多人归顺就势力范围越大,这一招简直比永安郡主之前入股江南各大商家还更方便更有赚头。
江南商会不少精明人都发现了,蠢蠢欲动,都想从这场暴利中分得一杯羹。
陈千瑜把他们都压下了,理由很简单,“上一回郡主手下留情,只要了我们一成利,这一回去找上门,你觉得她会把好处拱手相让?”
被钱糊住眼睛的人还在搓手:“郡主是个好人,向来不吞独食,留点残羹剩饭给我们也好。”
陈千瑜嗤笑一声:“残羹剩饭?不剥你一层皮就算好了。”
商会的会长韩老懒洋洋掀起眼皮,不予评价。
杜平听说这事以后笑个不停,和婉秀开玩笑,“在京城的时候人人都说我是小霸王,到了江南就成大好人大善人了,名声这个东西真是盲目。”她偏着脑袋若有所思,“不过,我算是学到了。”
终究有人按捺不住,投石问路,刺探她的口风。
杜平态度模棱两可。
直到陈千瑜都坐不住,专程赶到别院,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杜平笑道:“再攒攒,我想看到底有多少人嘴馋,”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上回水运价格还没谈下来,我记着呢。”
陈千瑜顿时汗毛倒竖,再不敢插手这事。
立冬之后,日渐寒冷,好消息越来越多。
先是江南的布商都好好赚了一笔,顺着违禁军械这股大风,连御寒的衣物也减少运输货量,导致闽地价格高涨,商人们尝到甜头,更是囤货高卖,直至永安郡主看不过去,此风才遭抑制。
然后江南商会看到巨大的好处,彻底坐不住,为了分一杯羹,不得不同意永安郡主出价垄断水运,虽丢了面子,但至少赚了钱,也跟漕帮捆绑更加紧密。
再然后她知悉湖广总督已派军驰援,得到消息的当日,她一蹦三尺高,笑意就没退下来过,开口道:“给师兄消息,可以适当骚扰一下闽地,看看红花教是何反应。”
数日后,元青率一群民兵主动出击。闽地多山,他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只好占地形便利,以游击战为主,刺一下便撤退,专攻击敌方分散兵力。
如此一来,红花教不堪其扰,当他们发觉累积下来已吃不少亏,想击中兵力搜索对手时,元青已经率军回到凤阳城外扎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