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富贵果然派蒋成尾随张天一行人前往凤阳,并暗中下令,趁机除掉张天,然后将罪名推给官府。
可惜棋差一招,罪名是一点不差地推给官府了,但死的不是张天,而是蒋成。
月娥私底下和上官静商讨,正好趁此机会除掉张天和张富贵,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她挟腹中子以令教众,然后上官静在旁协助,将整个红花教拿到手中。
他们算计着张天归来的日子,安排前哨打探。
那一日,万里无云,暖阳熏人。
阳光直直照下来,亮堂得似乎能映出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月娥一直嚷着肚子疼,找大夫开了一帖安胎药。
张富贵耐着性子哄她。
月娥嘟囔着嘴,抿一口,柳眉顿时皱成一团,吐舌头,“苦,太苦了,我不要喝,”眼瞅着男人耐心快耗尽,她见好就收,眼波流转,玉指纤纤抵住柔唇,勾引道,“除非教主用嘴巴喂我。”
张富贵哑然失笑,仰头一口喝下,以嘴相哺。
黑色药汁顺着两人嘴角流下,也不知到底谁喝得更多一些,最终两人唇舌纠缠,在床上滚作一团。
月娥气喘吁吁坐起身,衣襟都散开了,她从枕头下摸出一颗蜜饯,塞进嘴里,笑道:“还是苦,容我尝点甜头。”
张富贵仰躺在床上,调笑道:“怎么小气巴拉地只准备一颗……”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胸口蜷缩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你……刚才……”
月娥道:“若再准备一颗解药,不小心被你抢到手怎么办?”
张富贵脸色发青,已开不了口,只死死盯住她。
“教主,你对我是好,可惜,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月娥微微一笑,“我已经不相信男人了,也不打算依靠男人了,有些东西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张富贵哆嗦着手,想来掐她脖子,杀死这个毒妇。
月娥轻轻巧巧就将他的手拿下来,毫不费力,“放心,肚里的孩子我会生出来,红花教也会由他来继承,你放心去吧。”
张富贵不甘心死去,可全身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还能动,用力瞪去。
月娥不慌不怕,甚至伏低身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又对他微微一笑,“教主,十八层地狱等我。”靠近他耳朵,轻声,“不过,也许会等个百八十年的,你要有耐心。”
说罢,她面不改色堵住男人的嘴巴鼻孔,不让他再呼气。
张教主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