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赶紧跑出去,亲临门口招待客人,热情得令人啧啧称道。
她刚把官衔最大的黄总督迎进门,门外突然来了一队行进格外整齐的人马,速度慢得引人注目,定睛一看,最前面那匹马身上骑着的正是弥结,身后跟着漕帮诸位堂主副堂主。
杜平微微一笑。
漕帮诸人立刻翻身下马,恭敬至极走到她面前,拱手庆贺。
杜平正要说话,忽见不远的距离有一群黑压压的人头,距离漕帮人马数百米远,看衣着既不是官员也不是商人,而且都是走路前来。
密密麻麻的将近上百人。
隐隐约约听到这群人在说话,距离太远,听得不清楚,只能听到偶尔几句嗓门响的——
“到了!到了!”
“看看,永安郡主就在前面。”
杜平眯起眼又看一眼,确定这些是百姓。
呵,这么多人聚众而来,敢说巧合的那个肯定是幕后指使者,她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砸她的场子!
别院的侍卫长站她身后,见此情况担心有异,手已经按在刀柄上,打算带队前往阻止。
杜平轻轻一抬手,挡在他手臂前,“不用。”
侍卫长低头退后。
杜平目光随即转到漕帮众人身上,那眼神仿佛带着重量,从一张一张的脸上点过去,最后停在弥结身上,似笑非笑问道:“怎么回事?”
弥结笑眯眯解释:“我们过来的路上,城里百姓知道我们要来公主别院庆贺郡主生辰,便自发集结起来,跟在我们的马队后面,说是要给郡主庆生送礼。”
杜平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微微挑高了眉:“哦,原来是巧合?”
弥结道:“百姓盛情至此,我们总不好赶人回去,到底是份心意。”
杜平“呵”的一声笑出来,懒洋洋地瞅着他,既不说话也不迎他们进去。
漕帮其他几位堂主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僵住,有些人暗暗瞪视弥结。
见此,杜平笑得更加嘲讽。
此风不可长,不给他们来记狠的,下回还会来这套。
呵,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弥结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反应不对劲,试探地问:“郡主不高兴?”
正常的反应,看到百姓如此拥戴仰慕,不是该兴高采烈喜出望外吗?尤其郡主这个年纪,正是虚荣心最旺之时,可是,这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开心得意啊!
这下要糟!
好多年前,他曾见弥英用类似手段讨好平阳公主,惹得公主心情大好。这母女俩其他地方都很像,怎么在这点上如此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