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我钓了个什么稀罕东西回来?”
下人们立刻将人救上甲板,所幸还有一口气在,立刻着手施救。
陈千瑜绕着他看一圈,熟悉的眉目,这不就是曾两次把她捆成粽子的罪魁祸首么?啧啧,果真是山水有相逢,她双手抱胸而立:“有意思,这下算是落到我手里了。”
自从陈家成为皇商,在江南顿时声望更高。想当年,永安郡主来凤阳之前,陈千瑜还要想法子讨好黄总督,可如今,她已成为黄家座上宾。虽然在纺织业上吃了亏分了羹,可生意路子却越铺越广,以往去西北和匈族做生意还需避着徐家,现在却扬着旗帜光明正大。
陈千瑜一回到宅邸,就吩咐下人将元青唤来。
元青来得很快,这段日子又长高不少。他本对踏入屋中尚有犹豫,可遥遥望见床上那人的侧颜,他一怔,立刻想起在平阳公主身边曾见过此人。
“前两日来找你的那群和尚,都是从京城灵佛寺来的吧?”陈千瑜望着尚处于昏迷的寒山,漫不经心开口问。
元青沉默片刻,颔首道:“多谢你伸以援手。”
陈千瑜:“举手之劳,今日是来告诉你,弥英和平阳公主都已身死,若我没猜错,永安郡主下落不明,应已离开京城不少时日。”
元青还来不及因前半句话的消息哀戚,突然就被后半句震住:“你如何得知?”
陈千瑜勾唇,走到床边低头看:“是不是真的,等这人醒了就知道。”
元青脸上虽是表情如常,实际心急如焚,唯有蹙起的眉头泄露些许情绪:“这人受伤严重,一时半会醒不来。”
陈千瑜伸手捏了捏寒山手臂块状的肌肉,触感挺不错,她玩笑道:“不会吧,摸着挺结实,难不成是绣花枕头烂稻草?”
寒山若醒过来听到这句话非吐血不可。
元青与她交往颇多,虽常见她言行无忌之状,可看她随意触碰男子,还是避开了眼,非礼勿视:“身子骨再好,也是会受重伤的。”
话音刚落,床上传来虚弱沙哑的声音:“这是哪儿……”
元青一滞,转头望来,床上那人已经睁开眼睛。
陈千瑜的手还放在他胳膊上。
寒山目光微微转动,盯在自己胳膊位置,然后上移望向咸猪手的主人,声音虽轻气势却不弱:“放手。”
陈千瑜偏不放,又捏两把,调笑道:“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寒山沉默,冷冷望着她。
元青没耐心耗下去,满心只想知道郡主下落,劝道:“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