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松想到这点就牙疼,扯住缰绳不动:“当时我回他说,我娶还不如你娶,年纪也合适。”
龚副将哈哈大笑:“然后老将军抽了你一顿?”
徐如松叹道:“我这句话哪说错了?后来我爹又琢磨出来了,平阳公主不合适,她女儿合适啊,而且皇帝看着也颇为宠爱永安郡主。娶不了公主娶郡主也行。”
龚副将:“永安郡主啊,京城有名的小霸王,边关都听说过她的名声。”他同情地望过去,“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吗?”
徐如松也翻身上马,一脸无奈:“真要娶,我娶的也是她的家世而非她这个人,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我爹把这意思跟冯首辅一透露,冯首辅就摇头,说皇上不会应的,后来事情不了了之,没想到的是,结果永安郡主嫁进了冯家。”
一提到冯家,龚副将颇为伤感:“冯首辅一生忠心朝廷,死了却要背负骂名。京城那头不知在搞什么,连我都不信冯首辅会做这事,他们怎么信的?”
徐如松一脸讽刺:“被权势糊住眼睛的人,根本不在意真相。”他双腿一夹向前奔去,“不提那些糟心事,咱们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
龚副将用脚轻轻一夹马肚子,追上前方身影。
出发前本约好早点回来,可两人没把持住,被美酒勾得方寸大乱,直至深夜才回去。第二日醒来,宿醉得脑袋疼。头痛归头痛,他们照旧没落下早操,练完以后再去用早膳。
这时候,陈家来使已经等候堂屋。
徐如松大冬天冲了个冷水澡,总算恢复精神。他大步朝前迈去,看到站在窗边等候的人,第一反应是全身筋骨戒备,仅是侧影就明白,这是个高手,罕见的高手。
元青转过头,低头客气道:“见过徐大公子。”
徐如松一看他的脸,微微眯眼,这人以前没见过,眼生得很,陈家换人了?他不客气地直接坐下,伸手指了旁边的客座,问道:“怎么称呼?”
“元青。”
徐如松在脑子里翻找此名,想不起,没听过。他侧眸打量,这样一个人不该是无名小辈,他喜欢有能耐的人,开口便招揽:“你是练武之人吧?想过投军吗?”
元青一怔,只得谢绝好意:“尚未想过,如今只想多些时间陪伴亲人。”
徐如松嗤笑,四处走商就能多陪伴家人?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前途为重,这哪找来烂理由?他并未拆穿,也不强人所难。徐如松身子往后一靠,揉着脑袋穴位便直入正题:“陈家这枪火生意只与徐家做?”
元青颔首:“总不能卖给匈族,钱再多,陈家也不做卖国之事。”
徐如松笑笑,拿起桌上放着的那把火|枪:“陈家能提供多少?”